事,李珩定是要去的,旁的她不管,只是她亏欠这人的实在是还不清,只能尽自己所能为他扫平障碍。
前世她亲手毁了他的江山,让他只身一人登上那皇位,面对这满目疮痍的京都,心中只怕是想将自己碎尸万段,所以这辈子带着前世的记忆来找她清算。
可他这屡次的举动,无论自己如何琢磨都想不通,这人虽总是用凶狠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可终究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肠。
良久,明婳轻咳几声,试图缓解这般尴尬的气氛。
“殿,殿下,这时候也不早了,他们怕是也累了。不如...”
明婳话音未落,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自己竟被李珩扛在肩头,作势便要往马上行去。
“李玄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李珩不理会明婳兀自地挣扎,将人往马背上一方,冷声道:“你如今还有心情担心旁人,他们累不累我不知道,只是看你今日倒像是累得出奇。”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本王需要一个解释!”
明婳整个人此时趴在马背上胸前被马鞍硌得生疼,心中有些生气还有些委屈,依着李珩的本事,怎会想不到她为何会如此行事,做什么还非得要她一个解释?难道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镶了金子不成?
今夜情急之下派了云喜去保护陆宝镜,依着云喜的身手应当早就回来复命,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莫不是陆宝镜出了事?
越想越着急,明婳挣扎着想从马背上下来,声音也比平日里响亮了几分。
“李玄成,你放我下来,事情还未解决,要解释我得空给你,眼下我得回去!”
李珩像是没听到一般翻身上马,扯过缰绳调转马头便要往山下行去。
“你!你是没听见吗?”
明婳见他不回应,心中有气又怒,自己本是心虚想着态度好些这人也能消消气,只是没想到李珩如今竟也学会了油盐不进的那套。
解释?如何解释?她眼下真的没想好说辞,如何同他解释?
李珩架着马的速度比之来时慢了许多,见明婳此时还止不住地挣扎着想下去,今日他骑的是玉雪琮,比寻常的战马还要高些,这般速度摔下去不死也要落个残废。
一股无名火登时从胸中升起,一只手抽出腰间革带,将人提起来结结实实的困在自己腰间。
明婳只觉手上一紧,怔愣片刻发现自己竟被人死死的拴在腰带上,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跌不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