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绣着手中的帕子,轻轻咳了一声,道:“表姐,我去瞧瞧。”
燕正芸笑着望向明婳,道:“婳妹妹向来心有成算,我早就同他们韦家没了干系,那姑娘也是可怜,你不必顾及我的心情,该怎么处置,婳妹妹做主就成。”
明婳闻言心中生出一死酸涩,韦文兴即便畜生不如,可表姐毕竟同他有过夫妻之实,这心中的苦涩定是不能为外人道的。
收了神色,明婳对着燕正芸笑道:“那妹妹便去瞧瞧,这桂花酿可是好东西,表姐莫要贪杯,给婳婳留些。”
话落,在看到燕正芸面上不加掩饰的笑容时,明婳才放心离开。
姚枝自小产后便被安排在燕家别院的一处僻静院中,只派了两名口风严谨的侍女前去照看,旁人不得靠近。
明婳在见到姚枝的那一刻起,不免心中巨震,短短几日。原本娇美艳丽的人竟成了这副样子。
姚枝此时面色蜡黄,眼底的乌青浓重,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生气,许是刚用了药的缘故,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儿,只不过再浓的药味儿,也挡不住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息。
待云喜搬来小杌子,明婳坐在姚枝塌前,也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盯着她瞧,像是能将人看穿一般。
直到姚枝被盯得脊背发麻,忍不住出声道:“明姑娘这般看着我,究竟想知道什么?”
明婳嗤笑一声,一双桃花眸中闪着精光,笑道:“我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值得你这般以命相搏,竟连亲生骨肉都甘愿舍弃。”
姚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戒备的神色,手不自觉的附上小腹,将那处的衣料捏的死紧。
“你无须对我如此提防,我若想害你,一早便动手了。怎会将你留到现在还给你延医问药。你明白的,你的身份不光对韦家是催命符,对我也是。”
明婳声音倏地变冷,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那你为何要救我?”
“我救下你不过是权宜之计,若你就这么不清不白的死在燕家地界,岂非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姚姑娘,你是聪明人,你一早便知道韦文兴靠不住。只不过为了保命不得已委身与他。或许你还有其他原因,再或者你有把柄握在旁人手中,是那个人要你跟在韦文兴身边。”
姚枝一听此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她本以为明婳唤她来不过是为了扳倒韦文兴,那个人告诉她韦文兴怕是要成为弃子,近来贺州的动向也令她胆寒。
若是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