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想到黄衣女子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怕是脸重剑都拿不起来。
裴伷先收回手,微微捏紧掌心,低头看她,问出一句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的话:“你还为谁对决过?”
孟鹤妘忽而一笑,凑近他:“管你什么事儿?”
裴伷先微微勾了下唇,突然转身:“看来是许多了。”
孟鹤妘一怔,突然看着他的背影痴痴地笑了一下:“嗯,是挺多的,比如布玛、克木,哦,还有德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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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案情复杂,时间紧迫,来回往返刑部实在太过麻烦,邵一白在行宫辟出一个院子专门用以停放梁步仁的尸体和刘伟达的人头。
还没到晌午,派去刘府的衙役带着刘府的家眷过来认尸。
刘伟达是去年才升任工部侍郎的,之前二十多年都在工部做事,从未出过什么大的披露,为人也算正直,从未有过龌蹉。
刘伟达嫡子刘巍几年下场参加科考,如今已经是个举人,如今突遭丧父之痛,整个人恍如痴儿,站在花园里好半天没回过神。
刘夫人早已哭得昏了过去,邵一白让人先把刘夫人带下去休息,转而询问刘巍有关刘伟达这几日的情况。
“三日前,圣上回宫之时,父亲曾回到家中,但晚些时候,约莫是晚饭过后一个时辰左右,有一个小童来到府外,给父亲送了一封信,父亲便是看了那封信之后离开的,之后三天一直没有回来过,期间,也就是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父亲让人捎来了一封信,让我给内务府递个条子,说是偶感风寒,需要休养几日。”刘巍红着眼睛说道,“依我看,父亲必是被那个写信的人杀害的。”
“那封信可还在?”邵一白问。
刘巍摇头道:“不在了,父亲看过之后就收起来了。”
“你爹丢了好几天,你们就不着急?”孟鹤妘突然问了一句,刘巍一怔回头看她,一双阴鸷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悦。
孟鹤妘讪讪地摸了下鼻尖:“但这不是很奇怪么?一个正三品的工部侍郎,出入肯定会有随从,他就这么独自一人离开,且多日未归,你们怎么都不怀疑?”
刘巍皱了皱眉:“我自然怀疑,只是家父并非孩童,每年也会偶有一段时间离家,这实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柳大人经常会离家,且连续几天不回家?”裴伷先突然开口问道。
刘巍连忙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因此我才并没有着急报官,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