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人群走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夫人早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说得出原委,只好由一旁的管家说道。
早朝下朝后,陈明奇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书房,期间只有新纳的妾室如画进去过。晌午时分,陈夫人让小厮来叫陈明奇用膳,结果小厮怎么敲门,门里都没有反应,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古怪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厮屡次叫门无果,以为自己家老爷出了什么事,便偷偷捅破窗纱往里看,结果便见他们家老爷正抓着一只烧鸡拼了命地往嘴里塞,刚进门不到两个月的新姨娘躺在地上的一片血泊之中。
小厮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去找夫人和官家。一开始,夫人和老夫人的意思是先把事情瞒下来,不就是个小妾么,死了也就死了,悄悄掩埋就好,总不能因她而断送了老爷的仕途。
两个女人一商量,便让管家去找人破门,结果人一进去,陈明奇就跟发了疯似的往外跑,见人就咬。
管家带人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人拽住,这才发现陈明奇双目赤红,宛如得了失心疯。
院子里一时间乱作一团,两个女人毫无办法,只好先让人把陈明奇给绑了,然后派人去找邵一白。
邵一白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腐臭味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跟孟鹤妘在乔老爷身上闻到的那股气味一模一样。
陈明奇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旁边的地上躺着个女人,脖子被撕咬的血肉模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
孟鹤妘悄悄凑到裴伷先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昨晚就是他们家的两个仆从赶着马车去了西郊乱葬岗子,埋了一麻袋的猫狗尸体。”这现场一看就是一开始咬的猫狗,到后来开始咬人,等到真的瞒不住了,才报官的。
裴伷先点了点头,目光在门外众人的身上扫视一圈,陈夫人脸上带着惊惧悲伤、老妇人已经哭得双眼红肿,唯有那位管家缩头缩尾,不时地往人群后面移动。
“陈大人?”邵一白轻唤了一声,被绑着的陈明奇晃了晃脑袋,面目狰狞地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嘶吼。
邵一白不由得皱眉,一边示意衙役查看尸体,一边扭头问陈夫人:“陈大人是突然发狂?此前是否有什么异常?”
老夫人茫然地摇头道:“这,应该是突然发病,至于异常,我平素里都在斋堂,很少能见到明奇,也不知其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
“那陈夫人呢?”邵一白扭头问陈夫人,“陈大人最近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