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未愈,又折腾了这么一晚,裴伷先一上车就倚靠着软垫睡了过去。孟鹤妘小心翼翼地帮他拉好薄毯,借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细细打量着他精致俊朗的五官。
熟睡中的裴伷先不似白日里的清冷,好看的眉眼带了几分柔和,竟也有了几分温润公子的感觉。她有些怔愣,此间事了,以后怕是轻易不能得见,心里莫名满上一股离别的轻愁。
我都要走了,你若是被我轻薄一下也该是无妨的,全当是送别吧!
她心中暗暗呢喃,也不知是这安静狭小的空间给了她胆子,还是他这幅柔弱的样子特别可欺,总之,心中那只欲兽仿佛瞬间奔腾,催促着她做点什么。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唇红齿白的,有点不妥。”她做贼心虚地叨叨两句,俯身一点点朝他微微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靠了过去。
鼻尖微微贴着鼻尖,空气中充斥着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还有那似有若无的檀香味。她讪讪地挠了挠耳朵,看着眼前殷红的唇,眼睛一闭,轻轻贴了上去。
温热的、软软的,没有话本子里的惊天动地,却仿佛贴近了一团轻柔的棉花,一股淡淡的馨香从先贴的皮肤传递过来,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闭着眼睛的原因,感官被无限放大,她仿佛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吞咽声,又好像没有。
贴了一会儿,发现裴伷先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又壮着胆子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嗯!
略微有点苦涩,大概是他晚间吃的伤寒药。
又舔了一下,这次是略显湿润的,带了一点点甜。
一连舔了好几下,直到马车一个急转,她才意犹未尽的撤回身子,脸红脖子粗地看着他被自己舔得湿淋淋的嘴唇。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轰”地炸开了,她连忙拍了拍脸,欲盖弥彰地拉起薄毯盖住他的头。
薄毯下的双眼猛地挣开,裴伷先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总觉得车厢里充满着一种欲盖弥彰的犯罪气息,孟鹤妘索性拉开车帘,探头探脑地朝外面看。
过了宵禁时间,大街上清冷异常,木石一边夹着马车,一边回头看她:“你要干什么?”
脸上的灼热被风一吹就散了,孟鹤妘双手支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给我说说,你家公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蔡氏是杀死郭明和王琦的凶手的?”
木石一听,脸上瞬时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家公子说过,凡是夫妻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