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般惨剧,司徒远看也不看,只是笑问顾明琴:“顾女医觉得如何啊?”
刚才,余光中的血光四溅,顾明琴看得分明,此时此刻,她的耳朵里只剩下女人的嚎啕大哭之声,其他的,什么也听不见。闭上眼,休息了片刻,却不想,一睁开眼,便对上司徒远灿烂的笑容,自然是觉得恶心:“司徒大人,你答应过明琴……”
“不错,我是答应过你,从现在开始,不再屠杀;可是刚才你也听见了,此人反对鄙人,是对鄙人的大不敬,也是对帝国英勇战士的大不敬。这些人,该杀。”最后两个字,司徒远说的掷地有声,好像是在强调。随即放缓了语气,又接着说道,“顾女医,鄙人非常理解你的善意提醒,也清楚自己应该以德服人,但是对于那些冥顽不化的穷凶恶极之徒,我觉得没必要手下留情,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说罢,目光深沉地看向顾明琴。
二人对视片刻,好像是故意的,司徒远此时居然转向陈锦显父女:“陈先生,你觉得呢?”
司徒远突然注意到自己,当然是受宠若惊,忙上前一步,答道:“司徒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啊。这些冥顽不化之人,就应该早点处理了,否则的话,贻害一方啊。”说完,转向顾明琴,好像是语重心长地说道,“明琴侄女啊,你可不能妇人之仁,破坏了司徒大人整顿城务的计划啊……”
“整顿城务?”顾明琴听罢,一声冷笑,侧过脸去,反问与他,“整顿城务就是滥杀无辜?陈叔叔,你可别忘了,你也是这沪城之人,难道就不怕有一天,司徒大人心血来潮,把你也整顿了?”
此话一出,陈锦显激动万分,满脸通红,好不愤怒,指着顾明琴,却是理屈词穷,反驳不得。这时,“噗嗤”一声响,有人笑了起来。侧头去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慕容秋。此人是东丽大官,自己得罪不起,只能把内心里所有的怒火加诸在顾明琴一个人身上。
“你你你,不知好歹,冥顽不化,和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样……”
陈锦显一时气急,不由地脱口而出,谁知话音未落,就引来了顾明琴带着杀气的凌厉的眼神,一时间不知所措,慌忙移开目光,转向司徒远:“司徒大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司徒远厉喝一声,也是瞪了他一眼。
陈锦显无奈,只得闭了嘴,不由地回头,看向女儿,却发现女儿的眼睛里也是鄙视,陈锦显自然气闷。这么多年来,自己跟着司徒远做了多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事到临头,却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