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于你。”
好像是下意识地,胡氏摇摇头,不知是无法接受,还是不能相信。
“怎么,不相信?”顾明琴微微挑眉,“三婶,你低头看看,你现在手里拿的是什么?”
依言,胡氏默默地低下头来,看着手里的休书,控制不住般的浑身颤抖。
“三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以为这封休书是我逼着三叔、或者是诱导三叔写下来的?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顾明琴说着,迎上胡氏异样的目光,平静地点点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未在三叔面前说过三婶、甚至是你那两个兄弟任何人的坏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仅如此,当三叔一片苦心提醒二人之时,换来的是一顿威胁、毒打……”
“什么,他们打他了?”胡氏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
“三婶可以去药田问问,还可以去找方捕快问问,这件事大家都看见了。”顾明琴说道,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提醒,“三婶还可以去医馆,三叔被打之后,二叔送他去了医馆。后来我也去了,本来想送他回家的,三叔推说不用。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可能也是得到消息,三婶你来了。”
说到此处,顾明琴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三叔这一次是气急了、绝望了,早就准备好了休书……”话音未落,就听见对方嚎啕大哭—
“我也没想到,我也警告过他们,可他们不听,我……”一时间,胡氏哭得肝肠寸断、抽噎不止。
扶着她坐下来,顾明琴静静地等着,等到哭声渐小,女人慢慢地平静,顾明琴才柔声劝慰道:“三婶,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三叔这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三叔写下休书,或许只是一时冲动,如果三婶这时候可以服个软、或者是为三叔做点什么,说不定这件事还可以补救。”
听到此话,胡氏慌忙擦干了眼泪,急切地问:“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我刚才的建议,三婶以为如何?”顾明琴又问道。
胡氏撇了撇嘴,没答话,还把头扭到一边。无声地表达着不满。
顾明琴也是无所谓,拍了拍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三婶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你那两个兄弟目中无人、无恶不作,这样的人,我顾氏是不敢要了。就让他们流落街头,混吃等死吧。等到有一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打死,这辈子也就混到头了。”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
“明琴侄女……”胡氏急忙拽住了她,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