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头看着弟弟:“你说何东是想栽赃嫁祸给陈锦显,为什么?既然要栽赃,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没有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为什么还要自杀?你真的相信那个何东是因为借不到赌资,一怒之下,害死了父亲?”
“我,我,我……”顾岳成吞吞吐吐,难以回答,蹙眉想了一会,抬头看着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何东为什么要害死父亲,但我真的想不出来,陈叔叔为什么要对父亲不利?爷爷是陈叔叔的救命恩人,很久以前,我们来往密切,逢年过节,陈叔叔带着思婉过来,我们也经常去他们家……”
“你也知道很久以前。难道你就没发现,这几年,两家人已经没有了来往了吗?”顾明琴又是一句反问。看着弟弟,只见对方愣了一下,蹙眉不解。移开目光,顾明琴接着说,“大概是因为我们年纪太小,事情又非常复杂,所以一直以来,父亲在我们面前都没有说过什么。”
“叔公把这件事告诉我时,就和我说过,如果不是父亲主动提起,叔公也不会提前告诉他。为什么说是‘提前’,那是因为爷爷临终之时交代了叔公,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叔公只能在他临终的时候,把事情告诉父亲。父亲临终时,才能传给下一个继承家业的人。你我都知道,父亲让岳冲学医,如此不出意外的话,父亲将会把这个秘密、这个秘方传给他。而你我,都没有了解的资格。”
“可现在,事发突然,岳冲年纪还小,提前让他知道这个秘密,不但危险,他也没办法理解。其实,父亲去世的时候,叔公都在怀疑。按理说,父亲的尸体是在野外、山脚下发现的,不管是不是意外,作为官府,都应该仔细调查清楚。可是呢,父亲的尸体仅仅在义庄呆了半天时间,就被人送回来了,得出的结论就是喝醉了酒,失足落崖。不仅如此,那个吴大人还以天气炎热、容易滋生病患为名,让我们赶紧埋葬。”
听了这话,顾岳成瞪大了双眼,摇着头,好像是难以置信。
想起父亲,顾明琴泪流满面,擦了擦眼角,接道:“父亲去的突然,我也是伤心至极,没考虑那么多,只想着让父亲早日入土为安。只有叔公,觉察出端倪。亲自跑到衙门口喊冤,说出疑点,却被以只是猜测、不足为证为名,简简单单打发了。”
“那个吴大人……”顾岳成握紧了拳头,气愤、激动。
“叔公当然看得出来,那个吴大人是在包庇凶手,可那又如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这么久以来,叔公早出晚归,你以为他是像原来那样花天酒地?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