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走向角落里那个奋笔疾书的人面前,拿过他手写的东西,看了一遍,照本宣科:“何先生刚才已经承认了,是他提前害死了顾家梁,并将他推入悬崖。一字一句,都是他亲口说出来的,难道还有假?笔官抄录于此,还请大人过目。”说着,举起手里的笔记,恭敬地递到了吴天石的面前。
吴天石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暗暗握拳,一张一合,却并没有去接那笔录。此时此刻,他在想一个问题,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平日里不声不响,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要和自己作对?
“吴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何东趴在地上,捶胸顿足。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是你杀了顾家梁?”方敏抬起头来,无视面前的吴天石,目光越过他,直接射向对面的何东。
“我我我……我是胡说的,我是胡说的啊……”
“胡说的?”方敏不以为意,一声冷笑,“为什么你不说别的,偏偏说你杀了人,偏偏说你把人推下悬崖?如果你真的没做,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会一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我我……”何东本就做贼心虚,面对此问,更是回答不上。而且一对上眼前之人凌厉的目光,他就不知所措,开不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以他不得不转移目标,把希望投在那个和自己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吴天石的身上。匍匐着来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服,哭求道,“吴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为我做主,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何东,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还想向县令大人求情,我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方敏根本就不理会吴天石,只是自顾自地向着何东威胁、质问,直到吴天石的一声厉喝—
“够了,方敏,你要干什么?在这个县衙,到底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吴天石愤然反问,瞪大的双眼仿佛是在控诉着某人的喧宾夺主。
方敏领会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垂下头来,向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这还差不多,看是如此,吴天石满意的颌了颌首,把目光转向何东,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对方转过头去,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吴天石也有些气愤,但想到某人给自己的“好处”,不得不暂时压住心里的愤怒,转过头来,沉着脸,质问方敏:“那个脚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怎么一个字也不说?”
“启禀大人,根本就没有证据。那个脚印是我在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