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任何生意人恐怕都想得到吧,陈叔叔为何还要做这个冤大头呢?”
“这个,这个……”顾家韦反应迟钝,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到了最后,竟有些不耐烦,“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陈叔叔是想帮你。”
“是吗,原来陈叔叔是这般有情有义,哪怕是做个冤大头,也要把我们抚养长大。”顾明琴笑了,好像是恍然大悟。不及顾家韦开口,她却话锋一转说道,“可为什么,父亲去世了这么长时间,这个有情有义的陈叔叔却是从未出现探望一眼,甚至连父亲葬礼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出现?”
“明琴,话不能这么说,你想想,顾氏医馆关了门,那些病人去了什么地方?沪城不大,本来就没几个医馆,他们陈家自然是人满为患,抽不开身,也是有可能的。”
“抽不开身?二叔倒真的会为陈家人找借口。”顾明琴冷笑,对于这个二叔,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愤恨他的无知,还是可笑他的天真。
“明琴,你想得太多了。”顾家韦似乎越来越不耐烦。
“想得太多?”顾明琴苦笑,看到二叔皱起眉头,似乎还要开口,轻轻地一摆手,没让他说话,“二叔,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毕竟事关重大,侄女还要好好想想,还要和叔公商量一下。毕竟这个医馆是爷爷好不容易创办的产业,又经历了父亲十几年的努力,终于才走到这一步,就算是要卖,也必须好好地估价。我当然清楚,爷爷救过陈叔叔,又是良师益友,恩同再造,陈叔叔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但最起码我们自己也要心中有数,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顾家韦仔细地想想,或许觉得顾明琴的话也是颇有几分道理,不由地点点头。
看顾家韦不再纠结,认可了自己的说法,顾明琴放了心,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除了想看看二叔恢复得怎么样,还有就是另一件事,也就是那天晚上……”
话未说完,便听见一声冷哼,低头,顾家韦已然是扭头不理。回头去看那徐氏,对方也是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顾明琴重新回头,看向顾家韦,接着说道:“二叔,侄女清楚,你对叔公的严厉耿耿于怀;可你也要设身处地地想一想,那个药库,是我们医馆里最重要的储备,可以说是一年的药材,就这样全没了,医馆的生意还怎么做,叔公能不急,能不气……叔公当初把药田交给二叔你,自然希望二叔好好做事,说来说去,还不是信任二叔……”
“信任我?如果那个老家伙真的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