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看他,文质彬彬的,还戴着眼镜,跟赌石的人一比有点格格不入。
我问:“你打算多少收?”
他说:“我叫张成发,在这条街上都知道我的名号,我收料子价格绝对比别人高两成,怎么样年轻人,有没有意思要出手?”
昂猜站在边上也附和,出了这么好的货,自然要有一个识货的收。
我说:“您出多少?我看看是不是像您说的那样高两成。”
张成发:“这块料子只有顶上这一刀,目前还不能算是明料,我拿它也是赌,我赌它满色七分水,可以出十二对镯子,一对镯子二十万,我给出到二百四十万,你看怎么样?”
我说:“既然您说了是半赌料,那我想再赌一刀,我赌它变色,如果再出两色,它可以做摆件,比出镯子可值钱的多。”
张成发:“你说的对,但是要赌对才有这个可能,如果没赌对,切垮了,那就是不是这么回事,变成废石一块。”
我说:“是啊,垮了一分不值,可是我到这里就是来赌的,不赌下去岂不是违背了我的原则?所以对不起了张先生,等最后结果咱再做决定。”
我跟师傅说:“从上面把皮扒开,我赌一个福禄寿!”
这块石头虽然皮壳颜色很匀称,可是在打灯的时候反射的光却不一样,有荧光,有蓝色,还有暖色,所以我说赌它的全色,可以做一个三色摆件,那就不是一套别墅,得一排!
师傅仍然不说话,我比划了一下怎么切,师傅直接开干。
张成发有些被打了面子,悻悻的站在旁边看。
这块石头确实够老够硬,听机器的嘶鸣就能听出来。
静蕾站在我旁边,她仍然看不出有多紧张,她拿出纸巾帮我擦掉脑门上的汗,然后挎着我的胳膊,静静的待在我身边。
她没跟我说话,这时候机器的声音盖过了一切,说什么都听不到。
我们只能用眼神交流。
上面的盖子一点点被切开,我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刚才没有色的时候紧张,现在怕切垮了更紧张!
机器终于停了下来,我没敢过去,让师傅帮我打开。
师傅拿着水管冲掉盖子上的灰尘,然后把盖子拿开,这时人群里爆出第二次惊呼声,我连忙低头看,师傅已经把面上的灰尘全部冲掉,整个一面竟然出现了红黄蓝绿四种颜色!
并且过度的非常自然,像一幅印染画一样自然漂亮!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