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开山的机器,履带式的,被拖车拖过来放到石头跟前。
我拿着爬梯,爬到石头的顶部,我先在开窗的地方看了一眼,决定放弃这个部位,让切割机开到低的这一头,间距三十公分,竖着切一刀。
我下来站到一边,看着开山机调整位置,慢慢的接近目标。
这台开山机价格昂贵,当然台班费也高的惊人,一刀就要好几万。
开山机按我画的线条下刀。
为了防止石头移动毁坏机器,原石被锁链固定到地桩上,用油葫芦锁紧,开山机巨大的力量上来,原石纹丝不动。
两米的见方的切面,要切很久,大家都嫌机器吵,纷纷离开。
清哥和藤基坐在远处抽着烟聊天。
豹哥和兰雅没有离开,只是站在稍远的地方。
我一直站在跟前,心里有点紧张,虽然我不报大希望会出啥佳品,到也期望千万不要垮掉,毕竟他们都没有发表任何见解,都是我在勘察原石。
最轻松的是清哥,他虽然说和豹哥五五拿下了原石,其实他并没有真正往外拿钱,都是豹哥自己掏的。现在他像没事人一样,好像石头切成啥样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巨大的锯盘高速旋转,切口处扬起几米高的火花,尖锐的嘶鸣声震耳欲聋。
我不由自主的掏出一支香烟,摸了半天没有打火机,只好拿在手里把玩。
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我站在这里焦躁不安的等着原石一点点被切开。
似乎过了半个世纪,我看到机器停了下来,还没有彻底切开,不过连着不多,再切下去少的这一部分就会倒下,万一有肉,会摔碎毁掉。
这时过来几个工人,拿木棍把这一部分顶住,有一个人拿着撬杠伸到石缝里,用力一撬,石头被分开,工人们慢慢把切割下来的石头放到地上。
我看到有一个人拿了一个水管子过来,在切面上呲水,他先在放倒的那一块上冲洗,然后又去冲站着的这一面。
我赶紧走过去,蹲在地上看,切割面还算光滑,只是啥也没有,白色的切面,别说水头,连色都没有。如果不说这是原石,就像切开了一块花岗岩。
我拿着手电打光,仍然透不到里面去,除了白色,没有任何光晕反射过来。
至少这一面垮了。
这时豹哥走过来,看着我的表情,他说:“垮了?”
我说:“才切了一刀,也不能肯定说后面没肉,只能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