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
另一辆车上则满是花圈、纸扎、帐子……
车子在外面空地上停好,“吹拉弹唱”的白事班子便都下了车。
许知泉从副驾上下来,招呼了一声这便朝着谢家屋里走去。
方涛从后面车上蹦下来,一边给白事班子带路,一边抢先一步跑进了院子里。
看到院中和堂屋里的二三十个弟兄,方涛瓮声瓮气喊了句:
“帮忙拿一下花圈!”
一堆兄弟应了声,这便快步涌了出来。
……
没过一会儿功夫。
一排排的花圈从破落的谢家旧宅,一路摆到了外面的胡同,又延伸到村中主街之上。
白事班子里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儿,铺开笔墨在谢家门口的桌子上坐了。
直接占据了妇女主任冯大娘刚刚的位置。
老头儿带着花镜,手里拈着根狼羊兼毫的毛笔,把许知泉、许晨、李锐、赵锋等所有人的名字,用行楷书一一抄在了一条条的纸上。
又安排人,贴在了一个个的花圈之上……
而谢家院子中,乐队班子已经吹起笙瑟唢呐,哀怨乐曲阵阵。
灵堂也开始重新布置,花圈纸扎齐全。
与此同时,一伙做流动大席的也赶来了,顺便带来了食材灶具,已经在外面的空地上支起了帐篷开始忙活……
在许知泉的张罗下,不到半小时的功夫,这场白事便风风光光办了起来,引来村里人侧目。
附近的邻居早就听到了动静,从家里涌出朝这边观瞧。
刚刚围在村口说东说西的妇人,也拎着小马扎走过来,瞪着眼睛看是哪家这么热闹。
在农村里,各家都把红白事看的极重。
这不单单是庆典和丧葬的仪式,更涉及一个家庭的脸面问题。
红白事办得场面风光,同村人便会高看一眼,反之则会露出毫不遮掩的鄙夷。
这看上去是愚昧落后的乡间陋习,却也是普遍而现实的人情势利……
村民们瞪眼观瞧,待看清居然是“劳改犯”那户在办丧事,便都面露诧异之色。
“谢家老太太怎么这么大阵仗啊?”
“是啊,村长他爹过世时,也没这么大排场啊……”
“不是说他家没人了吗?怎么还操办的这么隆重?”
“我看还摆了几桌子大席啊,来了三十几口子人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