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不能把棉纺厂当作标杆立起来,那不妨考虑一下换个人解决问题。
或许,根本就不是思路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郭金健拍着胸脯应战,可即便他殚精竭虑为企业的产品找出路,效果也不太明显。
市里也不就他这样一家困难企业,把眼光放得更远一点,全省范围内有多少家棉纺厂?
这些厂生产的东西跟江城棉纺厂大同小异。
同质化严重的问题导致产品竞争格外惨烈。
借着以前的关系,郭金健好不容易拉到一些大厂的劳保产品供应,可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也能看得出来,产品应该尽早面向市场,需求要从终端来挖掘。
“我猜您是准备在南方想办法。”关海洋笑道。
郭金健倒不意外他能想到这个方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猜测。
现在内地哪里对棉纺织品的需求最大?
当然是沿海城市。
吸引了来自港城的大量加工需求,沿海地区可以说是全国布料消耗最大的地方。
他将厂里面的大部分销售还有职能岗位的人都赶到了南方,让他们去找市场,找需求。
但这终究需要时间,毕竟人家那边也有棉纺厂,没有道理舍近求远。
“远水难解近渴,要想把东西卖过去,咱们的成本就得降下来。否则加上运费,我们没法跟那边的企业竞争。但降成本这件事,恐怕比找市场更难。”
其实也有办法,那就是裁员。
郭金健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关海洋,他不确定这个少年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件事情他也再做,企业低速运转这么多年,许多岗位的工作效率都相当低下。
他曾经去厂里做过实地调研,让信得过的技术员专门做了评估。
真要将单人的生产效率提高上来,排班再优化一些,现在留在棉纺一厂的员工还能再干掉一半以上。
可前面刚刚将包袱甩了一个出去,现在再想立刻精兵简政,又干掉一批人,恐怕不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会激起激烈的反弹。
再说了,这些下岗的人怎么生活?
没有给他们找一个好的出路,郭金健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关海洋扔了颗花生到嘴里,嚼得嘎嘣脆响。
他岂不知道眼下棉纺厂还需要痛下一刀,将那些尾大不掉的人员编制给砍了。
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