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便在王宜年安排的房间里住下了。
王宜年的别墅是中式的别墅,所以房间也算是古香古色,西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图,图上一是个穿着一袭红色衣服正在赤足舞蹈的女人,这女人国色天香,美得令人窒息。
画下面是一张条案,案几上供着香炉,里面有许多线香烧过的梗,像是每天都有人来这里祭拜似的。
我往东面,穿过博古架就是一张床榻,也是古代那种挂着青色帐幔的穿,被子有点像我奶奶当年用的那种绣绸面的被子,绣面上绣的是红梅枝上一双喜鹊。
虽然奔波了一天,但我却一点也不困,脱了鞋卧窝在被子里刷着手机,自从爷爷死后,一切都太过诡异,虽然王宜年说他与爷爷是刎颈之交,但我也不得不防。
也许是太过疲劳了,我躺在床上开始迷蒙直来,困意缓缓升起,周围一切像是放了干冰一样弥漫起了白雾。
“小东西。”一道清越动听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脑子虽然迷糊,这声音却如清泉一般清晰。
“小东西。”又是一声,仿佛就在耳边,我似乎都能感觉到这声音带来略显冰冷的气息。
谁?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沉重得像是被什么压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我想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有那一声一声好听的女声,不断在耳边响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叫我好找啊。”女人继续说着,“真是不乖,你可知你十八岁快到了呢。”
此时我有一种被毒蛇游走全身的感觉,冰冷诡异且危险。
忽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我终是被惊醒了,像是挣脱了什么束缚一般,我睁开眼睛弹坐起来,推开被子才发现,我竟然出了一声冷汗。
此时黑暗的房间里,一道漆黑的身影正拿着一把寒芒毕露的刀冲我杀过来。
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且对方显然是专业的,所以我已经避无可避了。
难道,爷爷的事情没查到我就要死在这里吗?这人又是谁派来的?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了很多很多,此时除了闭上眼睛等死,没有别的选择了。
刀剑相抵的声音响起,我预期的痛苦并没有如约而至。我睁开眼睛一看,一道白色的身影与那黑影缠斗了起来。
那个微微发胖却灵活异常的身影,我一眼便认出来了,是王宜年。
我刚刚还在怀疑这人是不是他派过来的,此时他便已经自证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