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铮亮,军容齐整,陈杉也忍不住点头,这个老头,看着瘦弱文静,没想到带兵也有一手,天下第一之名,还真没辜负了。
李善长带他走进一座帐房,笑着道:“陈杉兄弟,你昨夜血战未休,今日升帐,你便不用去了,好生修养一番。这大帐条件简陋,你莫要嫌弃才好。”
废话,我要嫌弃,你能给我弄个别墅么?陈杉无奈想道,对李善长道:“大人,我营里的那些兄弟,安置的如何了?”
李善长一竖大拇指:“你果然是真性情。你尽可放心,这些将士皆是大功之臣,我绝不会亏待他们,这大营里最好的东西,便都送与他们。”
陈杉这才安下心来,他为人虽然嚣张狡猾,但是对待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却绝无虚假。李善长道:“陈杉兄弟,你如此关怀手下将士,又生的绝顶才华,倒不如以后长留军中好了,这些兄弟定然欢喜万分。老朽一定向皇上保荐你。”
陈杉吓了一跳,靠,你这老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在薛家斗斗薛渡,偷偷两个小姐,何等的风流快活,这其中滋味哪是你能感受的?也就你老李没点志向!
“这个,以后再说吧。”陈杉打了个呵欠道。他昨日那般血战,一夜未睡,又是流血又是流泪的,今晨还抬着担架走了五六十里路,早已困顿之极。
见陈杉如此倦怠,李善长无奈摇头,正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道:“老朽险些忘了一事,陈杉兄弟,这里有你几封家书。”
“家书?”陈杉瞪直了眼睛,竟然有人给我写家书?是薛雨馨?不可能!那妮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出来干什么的,她纵是有千万种思念,这信也送不到李善长手上。
“李先生,你不是弄错了吧?我离开贺州尚不到十日,家中老婆都不知道我去了何处,哪里会有什么家书?”陈杉狐疑的道。
“何曾有错!”李善长笑着将书信交到他手上:“你一望便知。”
这老头,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望着李善长消失的背影,陈杉愣了半晌,这才将目光转到信签上。
他将那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却是空无一字,也不知道是谁写来的。匆匆将信笺拆开,便闻一阵幽幽的清香传来,他生性属狗,鼻子闻了几下,便嗅出些香水的味道。
洁白的笺纸上寥寥数行,既无抬头,也无落款,他眼睛一扫,便见几行娟秀的小字:“尔出门在外,久无消息到来,妹妹心焦,妙华曾数次寻我询问,嘱我写些书信送你。她孩童心性,记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