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缝里蹦出来的时候,难道就是住在城堡里的?别他妈扯淡了,他们和我们的祖宗一样,都是泥腿子,都是你眼里的低贱之人。是谁给你的权利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陈杉大怒之下,狠狠一脚踢在眼前一块石头之上,那石头哗啦一声,碎成了两半。估计是提到了石灰石,才这么容易碎裂,就连陈杉自己都吓了一跳。
众人被他气势所慑,皆不敢开口,而且隐隐约约觉得,他口头虽粗,话里却有些清晰的道理,连李永安都无法反驳。
“你嘲笑他们,讽刺他们,那就是嘲笑自己祖宗,那就是忘本。我开国太祖皇帝,亦是农人出身,曾亲自躬耕于田地,连他老人家都以‘种自地,食自力’为傲,你们这样蔑视百姓侮辱百姓,那不是辱我太祖皇帝又是什么?不是辱我大梁又是什么?小王爷,你虽贵为王子龙孙,但是这样辱没先人,辱没圣贤皇帝,很好,很强大,你的胆子比我大的多了。”
众人听他一番话直指小王爷,顿时噤若寒蝉,开国皇帝的故事人人知晓,从放牛娃到开国大帝,乃是人人效仿的楷模。如今小王爷蔑视农人,便是蔑视自己祖宗,谁也无法否认。这个陈杉满口脏话,却言之凿凿,无可辩驳,当日谢一峰败在他手下,一点也不冤。
李永安浑身冷汗,这个陈杉好一张利嘴,好快的心思,若说他辱没皇子龙孙,他便说我辱没圣贤皇帝,这个帐怎么算怎么划不来,被他骂也只有认了,打落门牙住肚子里吞了。
那几个北方来的才子,见陈杉如此嚣张,不仅骂了小王爷,连人人尊崇的大国学也骂了,心里气愤万分,当下冒出一人道:“你好一张利嘴,在王先生之前也敢如此放肆。在下不才,也出一联:螳臂档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陈杉怒瞪眼道:“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气势皆是胜人多多,便再不敢说话了。陈杉哼了声道:“既然这位兄台如此尊崇王先生,那在下也有一联,请这位兄台对上一对。我这上联是:水仙花未开。”
那才子估计也是词穷了,想也没想对道:“就知道装蒜!”话一出口便已意识到不好,哎哟,这不是骂了王先生么?
众人轰然大笑,知道这位仁兄上了陈杉的大当了。陈杉一抱拳,阴阴笑道:“兄台高见,小弟佩服佩服。”
王凤丽又气又怒,身为众人崇拜的国学大家,怎能甘心这样被陈杉骂了去,她拂了拂袖道:“两猿伐木山中,问猴儿如何对锯。”
“匹马陷身泥内,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