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薛雨馨的面,陈杉对着李善长道:“李大人,你认为这逛窑子之事,却算不算得上是错事?”
李善长纵使是天下第一学士,却也忍不住大汗起来,这个陈杉小哥,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说窑子多难听啊。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要叫青楼才是。李善长年轻的时候,也算得上是有名的风流才子,只是如今上了年纪,人变得矜持了些,再加上薛大小姐在场,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道:“这个,陈杉小哥,青楼之事,老朽不太擅长。”
这老头,还装纯洁,陈杉哈哈笑道:“先生错了,我说的这青楼之事,却是对事不对人。这青楼的存在,自然有他的理由,你想想啊,有些女子需要钱,有些男人又有这方面的需求,买方市场与卖方市场皆都存在,这生意不兴旺是不可能的。只要是非强迫的,既解决了双方需求,又上缴了利税,诸方皆是收益,并无不当之处啊。繁荣娼盛,亦可并行不悖。”
李善长额头汗珠滚滚,与这个陈杉多说上两句话,却是句句惊心啊,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天底下也就这么一位。
薛雨馨听他满口喷粪,恨得直咬牙,指着他道:“你……你这人,无耻下流,胡说八道,不可救药!”她说完,转身就跑,就连泥巴沾上了长裙,却也顾不得了。
李善长叹道:“陈杉小哥,与你说话,我自负才思敏捷,却也跟不上你的想法。”
陈杉道:“哪里,哪里,我的思路还不够开阔,思想还不够解放,还得进一步磨练才是。”
李善长哈哈笑道:“陈杉小哥,你这人当真是天下第一有趣之人,我与你却是相逢得晚了些。若是早上三十年,我一定要与你结拜一番。咱们相见数次,是大大的缘分。今日便由老朽作东,在风雨之中,乘上一叶小舟,往这西湖之上游览一番,你看如何?”
陈杉却是个骚包,今日之事做得极爽,架也打了,手段也耍了,银子也赚了,有一万个理由值得庆贺。风雨之中,游玩青州湖,那是骚包才子最喜欢做的事,李善长与他,一个天下第一,一个天下第二,这事做得理直气壮。
李善长一挥手,却见远远跑来一个侍从,看那脚步,竟是很些功夫,这便是暗中保护他的护卫吧。陈杉也没觉得奇怪,只见李善长吩咐了几句,那侍卫匆匆而去。
两个人前行了几步,却见薛雨馨站在一处树下,远远地张望着。李善长笑道:“薛大小姐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小兄弟你啊。”
陈杉摇头道:“怕不是担心我,却是担心哪个青楼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