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规模很大,人很多,很热闹。”陈杉装糊涂道。
赵纤苦笑道:“便只这些么?”
陈杉奇道:“大人还要我知道哪些?”
狐狸碰上狐狸,比地就是耐性,赵纤却是心急如焚,忍耐不住地道:“不瞒陈老弟说,我今日请你来这里查探,便是想请你帮我想个法儿,如何尽快弄点银子。”
就知道你这老狐狸没安好心,果然是这事,陈杉奇怪的道:“弄银子?赵大人,你是江南的一省首宪,财政大权,皆在您手里,怎么还会为银子发愁?”
赵纤叹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这节度使,看着光彩,内里苦着呢。江南丰,天下足,这话是不假,可是这江南每年的税收,都有上面紧紧的盯着呢。现在北方不太平,时时刻刻要与胡人大战,内部又有天地教祸乱,这用银子的地方可多着。我江南一省地税收,全部缴了国库,连一文的剩余也没有。”
这话有些道理,江南节度使这么个大肥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要弄点手脚还真得提心吊胆。再说现在国难当头,银子不够用,江南作为粮仓,多交点是很正常的。
“今年这江南一省的河防,户部总共才拨了一万两银子下来。便拿这贺州城来说,若不赶在冬季抢修堤坝,明年四五月份梅雨季节一来,玄武湖溢满,再加上江上游来的洪水,到时候内外皆涝,城毁人亡,这绝非危言耸听。”赵纤无奈说道,脸上深深的忧虑。
“单这贺州一城治水,江堤防之上,每日便要支出千余两银子。我江南境内千里江岸,经流二十一余县,除长江天险外,还有大小湖泊需要治理。算下来,竟有二十余万两银子的缺口,这让我如何是好啊?”赵纤诉苦道。
陈杉思索了一下,道:“赵大人,恕我直言,这治水之策,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少则十年,多则百年,急也急不来。”
赵纤点头道:“我也知道急不得,可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去年的大洪水,为了保住贺州,被迫在上游郊县泄闸放水,淹没了千里良田,我实在是愧对这江南父老啊。”
这便难怪了,原来是有过一次惨重的经历,上游泄洪,保护重要目标,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被老百姓骂也情有可原。
陈杉继续道:“赵大人,我很佩服你地决心。只是筹集银子的事情,你应该找府里的师爷商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小辈,顶多打理个酒楼,赚点小钱,与我说这些于事无补。”
赵纤叹道:“不瞒老弟你说,该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