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秋婷从外面疾步赶回,长宁正望着塌上的棋局,见她回来急忙迎了上去:“情况如何?”
秋婷抬眸,眼泪在眼眶直打转,犹豫再三只轻声唤了一句:“公主……”
长宁见她如此神情,眼中不禁蒙上一层薄泪,她仰起头止住眼中的泪花,长吁一口气:“把你听到的全都说出来。”
秋婷瞧了她一眼,直挺挺的跪在长宁面前呜咽着:“奴婢听说两军交战,太子殿下亲赴战场,率兵奋抗。可弋军强大,梁军如何抵挡的住……”
“我要回梁州去。”长宁打断她的话,就要往门外冲去。
秋婷急忙起身拦住她:“公主,外面阻碍重重我们如何走的出去?”
“我与太子哥哥为一母所生,此时他在战场厮杀,而我身为梁州的公主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弋军杀害我的同胞,杀害我的哥哥,而我什么也不做吗!”长宁不顾她的阻拦,用力甩开她的胳膊。
“公主!您这般闯了出去,让人发现定会被软禁起来啊!”秋婷再度扑在她身上,拦住了她的去路:“公主别急,奴婢有一个主意。”
长宁听了她的话泄了一半力气,停住了动作,眼神黯淡的说:“还能有什么主意?”
“奴婢听说枋州新帝不日就要来到新安城,欲与弋州求和,不如偷偷见他一面,也许他能带公主回到梁州。”秋婷抬头观察着长宁,见她神情犹疑,又补充道:“您在梁州与他自小为伴,他定然会出手相助,总好过您一个人硬闯。”
“你说得对。”长宁听了她的话渐渐稳下心神来,随后又似乎考虑到什么,她一脸愁容抓着秋婷的胳膊:“可是我该如何才能见到他呢?”。
“三日之后,他会在新安城郊外的山脚下设宴赏春。”秋婷回握住长宁的胳膊,定声说道:“奴婢已经打听听清楚了,是私宴,只他自己和几个随从。”
“三日后,新安城郊外山下。”长宁松开手转身重复着,许久也没再答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秋婷你说弋州与梁州真的开战了吗?”
秋婷看不见她的神情,唯恐她不应,急忙回答:“自然千真万确,项识将军不也承认了吗?”
“可我怎么觉得是枋军穿着相似于梁州的军服,让人误以为是梁军呢?”长宁转回身子,冷眸幽深,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秋婷的心狠狠一颤,没想到她会知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被我猜中了?”长宁看着她瞪圆的双眼,向她走近一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