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要在外面停留。”
巡警的视线越过周金儒,看向雪雉,小姑娘紧张道:“我帮同学送课堂笔记,正好碰见这位先生,我们就一起走了。”
“你的同学怎么了?”
“她的父亲不小心变成了感染者,从市区搬到贫民窟,所以她也只能呆在贫民窟。”
巡警没有再问,挥挥手,示意周金儒和雪雉赶紧离开。
如蒙大赦的雪雉慌忙松开手,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丢人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抓着周金儒的衣角跟在后面。
周金儒皱了皱眉:“你说你的同学因为家庭的缘故,被迫离开学校,留在贫民窟?”
“是啊,谁也没法阻止这种悲剧发生,工厂主们不愿意接受感染者,他们认为会因此承担更大的风险,而且近来感染者造成的威胁也一直存在,所以伦蒂尼姆颁布新的律法,要求所有感染者远离市区。”
所有的悲剧都是千篇一律,一样因为变故失去工作,家庭失去经济来源,不得不搬进贫民窟,在那里能获取的工作机会又极少,于是陷入了一种死循环。
周金儒想起他手中的六份文件,其中有两人就是感染者,他们虽然还能生活在贫民区,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只有不是感染者的四个人还抱有重新回到体面的文明世界的希望。
“难怪在汐斯塔毁灭后,各国开始建立感染者社区,原来在两百年前就有这样的雏形了,只不过为什么迫害了两百年后才这么做?”
建立感染者社区会加速割裂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世界,他们仿佛两个种族,两个社会,带来的矛盾也会变得不可调和。
周金儒刚刚抵达罗德岛时就说过类似的话,他当时还不知道塔露拉带着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以及几块地块跑到南方的无人区种地,后来和霜星相遇后,得知大量感染者都开始远离故土,投奔整合运动,不由产生了一个错觉:
塔露拉不是原本的她了,就好像被顶号了,换了一个操作犀利的人上来一顿改弦易辙,强行将走向死局的结果扭转成了活路。
虽然霜星什么都不肯说,但周金儒还是能从她的情绪里找出答案。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暴君说服了大哥,又放过亡灵,一切都不同了。
……
……
“好了,走到这里就已经回到市区,你自己回家,没问题吧?”
雪雉再怎么神经大条都不可能让一个陌生男人知道自己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