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卡父子走了,尽管拉拉卡很不情愿,甚至在上车之前眼睛里都在诉说着“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这句话,但在强势的老拉拉卡面前,他的挣扎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看着小车渐去渐远,金特尔面容有些惆怅,相聚之后就是分别,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毕竟是交往数十年的老友,这一次分别,下一次再聚,就不知会是何年何月了。
“大壮回去了,拉拉卡也走了,呼,家里没人闹腾,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真是……嗨,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金特尔这样感慨着。
曾恪笑着说道:“金特尔你还没到伤春悲秋,回忆过往的年纪呢,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叹。现在的分别是为了将来的相聚,再者说了,不是还有我和珍妮弗陪着你么,你还担心家里不够热闹?”
金特尔笑着给了曾恪一个白眼,没说什么,转身回了房内。
转过头,看见珍妮弗正站在一边,曾恪心头一动,问道:“其实我看得出来,拉拉卡那家伙是真的想留在这里的。如果你开口挽留的话,说不定老拉拉卡先生会改变主意的。”
“我很忙的,没时间陪某些不务正业的人瞎胡闹。”
曾恪乐了,这形容得还真准确,拉拉卡那家伙可不就是不务正业么,成天要么在家里坐吃等死,要么就上街乱晃,啥事都不干,妥妥的“大闲人”啊。
“最重要的是……”珍妮弗想了一下,摇头道,“拉拉卡并不属于这里。他是我的朋友,尽管很不舍他的离开,但他总归是要回到美国,继承家业的。就好像我的工作是在这里一样。”
曾恪点点头,若有所思,再想要说什么,珍妮弗已经挥挥手,带着五只大花溜达去了。
……
虽然平日里和拉拉卡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甚至是总爱“欺负”对方,但不得不说,好几个月的接触下来,曾恪是真的将拉拉卡当做了真正的朋友。
他的离开,曾恪同样很是不舍。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种不舍表现在脸上。
从他告别母亲,离开中国来到欧洲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长大了,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有些事情,有些情绪,不必说太多,有些回忆和情感,留在心中便已足够。
而且,也没有时间留给曾恪去伤感,联赛战火越演越烈,曾恪的所有精力,都投注在本赛季剩下的比赛中。
一天之后,霍芬海姆在主场迎来了德甲老牌劲旅勒沃库森的上门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