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生活的还行吧?”
张大牛有些没话找话,事实上,他是真不知道该跟曾恪说些什么,以前在学校里,他倒是经常收拾曾恪,但现在不一样了,曾恪长大了,是足球场上真正的明星了,论事业论成就,早就甩了他这个在学校里蹉跎了半辈子的教练一百条街,他哪里有资格去对别人的工作评头论足。
但不说话,尴尬着也不是个事,张大牛就问起了曾恪在欧洲的生活情况。
“还不错,那边的人们挺好的,也很喜欢我,经常帮助我,我过得还算愉快。”
“那就好,那就好。毕竟人离乡贱,那边再好也比不过自己家,在那里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就多穿衣,平时训练也别太劳累,得劳逸结合。多和队友搞好关系,咱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一个好汉三个帮,张叔我知道你现在出息了,但也需要队友的帮衬,别跟人起矛盾……要是在那边受了委屈,能忍则忍,忍不了就打电话回来,我和你妈……我就是那么个意思,我们过来看你……”
张大牛絮絮叨叨,身子却是对着灶台,装着东西,动作轻缓,他想要打开最顶部的柜子,却是身高有些不够,踮着脚,伸手扒拉,却还是够不着。
曾恪忽然有些心酸,以前他没发现,但现在,他却看到了张大牛两鬓边的丝丝银发。
“牛教练,也老了啊。”
对于自己父亲的印象,曾恪真的记不大清楚了,毕竟父亲走得早,那时候他还小,不怎么省事,多少会有点模糊。但眼前的张大牛,却从未如此清晰过。
他忽然想起,当年那个蹲下来对自己还有母亲拍着胸脯说“就算我累着,也不会委屈了小恪!”的高大男子,牵着自己的手进了足球学校,也是眼前这个男人,拿着条子追着自己到处跑,追上之后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打自己,还是这个男人,会瞒着母亲,偷偷的给自己买零食,带自己去公园……
自己慢慢长大,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高大男人,却是渐渐的染上了白发,身子也变得有些佝偻。
曾恪的鼻梁忽然有些酸涩,用手揉了揉鼻尖,上前两步,一抬手,将顶部的柜子打开,将东西拿了下来。
“嗨,你这孩子,哪还用得着你搭手,我拿个板凳站上去就能够着了……诶,小恪,你这是咋了,是擦到哪儿了,痛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张大牛转过身,看见曾恪有些泛红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下了,在曾恪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平日里皮得不行,一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