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坐的是一黑衣黑袍人,裹住全身看不清面庞。
年轻人走了过去,直接坐下,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握着酒杯,大咧咧问道:“这位兄台何故在此独饮?可是遇着了什么伤心事,不妨说与小弟听听。”
这黑衣人始终低垂着头颅,对年轻人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手里的酒杯也停下,握住的力道加重,似乎对这孟浪之人不满。
年轻人见眼前这人不理会,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喝起小酒。
突然,年轻人若有所思地说道:“兄台,我觉得我们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那黑衣人微微抬了下头,露出些许面容,和藏在黑袍里的长发。
年轻人一撇,低声笑道:“哦,原来是位姑娘,怪不得来此酒楼如此打扮。小子唤作龙起,不知姑娘名姓为何?”
黑衣人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小小地诓骗了一下,有些愠怒,用天籁般的嗓音轻笑道:“你在找死。算了,不与你这将死之人计较。”
说罢,起身离去。离开酒楼的过程中黑衣人始终低垂着头颅。
龙起无奈笑了一下,也不把她的话语当真,看了看门口,只觉得似乎有点可惜,没见到那黑袍下的真容。
独自喝起酒来,便不禁开始感时伤怀。想我龙起游走世间多年,至今仍是修为低下的无名修士,两袖空空,前路无望,有事时看人脸色,无事时陪人笑脸,怎对得起来着世间一遭。
一杯杯酒水下了肚,龙起喝得沉醉,趴在桌上,一手垫着脑袋,一手把弄着酒杯,侧望而去,思索万千。想了曾经父母对自己的告诫,亦想了背井离乡的缘由。
恍惚间依稀听到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一支城池卫队闯了进来。领头的一人朝其他人喊道:“应该就是他,带走!”
龙起反应有些迟钝,又发现无法运转修为,就被两个卫兵兵架起带走,只是本能地叫喊:“你们…干什么?救命!”
领头的那人一掌打在他后颈,龙起便昏了过去。
而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那酒水有问题。
周围酒客都对龙起的呼喊没什么反应,毕竟谁也不敢在这清临城里和韩家的卫队作对,哪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得罪韩家。
最多有人小声议论,讨论那年轻人是怎么得罪了韩家。
待龙起被架走,领头那人又进来对酒客们抱拳说道:“打扰各位了,在下是韩家卫队副统领徐进岩,此次前来是为抓捕被通缉的一名要犯,现在要犯已被抓获,只是对大家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