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莲花池中层层的涟漪, 那莲花是白的,大团的莲叶也是白的。花中没有花心,找不到莲子, 水下也没有淤泥, 清冽极。暗红的藕与长茎清清楚楚的水下盘着,与那雪白的花叶对比来越发触目惊心, 像亮光天化之下的内脏。
莲池中的男人一睁眼,满池的莲花都蔫巴巴地卷成花骨朵。
位“羞花”的男子相貌很是惊人——他不光没有头发,连眉毛也没有, 一双柳叶眼, 位置略靠下, 几乎长面孔正中,脑门上用朱砂画张红嘴唇,叫人一眼看不他那脑袋是正着放还是倒着放的。
莲池中的涟漪一直滚到池边, 突兀地停一双雪白的脚下, 白发的悬无长老凭空, 涟漪一见他散,水波不自然地陡然静止。
悬无没头没尾地开口问那池中人:“你看见什么?”
池中那位“羞花”:“一桩婚事, 一桩丧事。皇孙娶妻, 驸马丧偶,红白都是喜事啊。”
说着,位“羞花”兄转过身来, 用他那上下几乎对称的脑袋对准悬无长老,问:“悬无长老,你猜我今天头放正吗?”
悬无没理会,那面具上画着的五官本来是时刻变化的的,面对池中位, 却诡异地保持面无表情,突然显得不那么怪。
“帮我看看,陶县今后的局势。”
“哎呀,我不看,鸟不拉屎的边陲之地,有甚好看?”池中羞花的光头拨开莲花,水鬼似的朝池边的悬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