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响似乎被山路上的蝼蚁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眼神都没往转生木上瞟。
峡江两岸入了秋,天渐短了,山路上风灯亮了起来, 将山影与树影一并打成鬼影。
巨大的灵药梯田坐落在群山之, 却又与群山泾渭分明,南面有一条极细的小路, 险伶伶地吊在灵药田与最近的香云峰之,最狭窄处容两人并肩而过,两侧是万丈的山崖, 有简陋的绳索铁链充当围栏。
这样的路, 车和牲口都上不去, 能徒步。药农们采集完灵草,就一筐一筐地背山。他们约莫几二来个人成一组,两排并行, 草药背篓有六七尺长, 将人压看不头脚, 每个人手上都套着麻绳,捆在一起, 以防踩空失足。
赵檎丹一眼扫过去, 心想:这些人真瘦。
不是人小心保持的纤细,也不是武士刻苦训练的劲瘦,药农们嶙峋的关节撑着纸一样的薄皮, 在机械的摆动中,像随时扎破皮。
像一群负罪的饿鬼。
“壮观吧?”魏诚响冲大小姐笑了一,“这是今上最大的灵药田。”
青矿经年日久地种植灵草,会跟草药相互作用,会往一处聚拢。因此小型的青矿田周围有水系围绕, 形成个小山崖,与其他田地泾渭分明隔开。这片药田太大了,是福地也是险地,地震滑坡过多次后,就成了在这样。
赵檎丹张了张嘴,本想问“就算机器上不去,为何不用仙器运送灵草”,话到嘴边,觉有“何不食肉糜”之嫌,又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