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匠要收摊,一瘸一拐地挑着小担走来,一路盯着他,“有人我,他是……能见我吗?”
奚平已经太久没被人到过了,别人他,他便目不转睛地回去,俩大老爷们儿街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锦衣的青年长了副张扬夺目的面孔,颜浓而骨利,眉目间天生带着几分骄狂,跟“温润敦厚”什么的不挨着。锢炉匠属于“街挑”,是下九流的手艺人,要是平常,别说盯着,他碰到这种鲜衣怒马的少爷都是要躲着走的。可不为什么,锢炉匠总觉得眼前人说不出的熟悉,着那张把“脾气不太好”吊眉梢的脸,他心里非没有畏惧,还无端升起了一点委屈,一不留神撞了路边的树。
那棵转生木却他撞来时变软了,轻轻地托了他一下,锢炉匠吃惊极了,回头,锦衣青年已经消失了水雾弥漫的夜色里。
“为师也着。”支修说一句话要歇久,尽可能地省力气似的,一句话差点把奚平眼泪说下来。
随后却又听他虚弱地笑道,“欠几顿打都给记着呢——林师兄,劣徒无礼,做事还不轻重,烦费心护了。”
奚平眼泪又憋回去了,这才想起他挟持了林大师一缕神识,还没给人放回去呢。
完蛋,他面喊人家“林炽”,背后说人家“娇羞”,一见面先骗血……林峰主怕不是得告他一万字的状?
被奚平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