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灵棚里只剩个小孤女,机械地给火盆添着纸。
奚平看她的时候,阿响若有所感,隔着遥远的时空对上了奚平的目光。
她总觉得自己听见了一声叹息,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委屈,鼻子酸了。
这时,身后有人轻声问道:“你感觉到什了?”
阿响吓了一跳,猛地跳起来:“谁?”
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知什时候进了灵棚,肩头站着一只乌鸦。
男人没回答,恭恭敬敬地给死者上了香,沉声说:“家人节哀顺变。”
阿响下意识地回礼,无意中一抬眼,看见了对方斗笠下的脸。阿响陡然失色,差点叫出声来——这人小半张脸好像被酸融了,左脸上只有绷得紧紧的皮,没有眉眼。然而这张骇人的脸上仅剩的一只眼却是温柔忧郁的,阿响碰到那父兄般的目光,知怎的,那么怕了。
男人温声道:“孩子,你方才是不是感觉到太岁星君的注视了?”
阿响吃了一惊,捂住胸前的转生木牌:“你是……”
“那天夜里,就是太岁星君引去救助你们的。”男人说,“好孩子,别哭,太岁看着呢。你日后必有大作为——你叫什?”
女孩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该不该道谢,嗫嚅道:“阿响……”
男人看了一眼牌位上的姓氏:“大名是魏响?”
“……魏诚响。”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好,知道有没有资格做你的领路人?”
阿响晕晕乎乎的:“大叔,领去哪?”
“去地下,然后披上羽衣,爬上梢头,平则鸣。”男人轻轻地说,“你记着这话‘大火不走,蝉声无尽,宁死霜头不违心’。”
奚平倏地皱起眉,眉心的画面碎了:“前辈,明白,这小丫头毛都没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