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是什么人,做什么工作,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从她记事时,就是他在照顾她,教她读书识字,送她上学,给她生活费,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钱,反正在经济上,柴叔对她从来不吝啬,只不过自从她上初中以后,和他相处的时间就变少了。
钱妙妙上初中就开始住校,柴叔常年不在家,一年也见不着几面,他们基本都是靠着电话在联系,再到后来过年时,柴叔都还是在外面有事,剩她一个人在家跨年,慢慢的,她就不再回家了,反正就她一个人,在哪过年都一样。
“还有啊,撞你那个肇事者是个三十几岁的未婚男人,他在那场车祸里当场死亡,法医鉴定他是开车途中突发脑溢血,没来得及踩刹车就把你撞了。而且你知道吗,他竟然是在我们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住的,也不知道他去启鸣高中干嘛,说起来还挺巧的,竟然跟我们同时去的,不过他也挺可怜的,他户口本只有他一个人,这下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真惨啊。”
听了方小玉的话,钱妙妙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虽然这一切看似只是巧合,但是她总觉得有点奇怪。
三十几岁的男人无父无母,没有孩子也没有结婚,为什么要去启鸣高中,而且还是和她们同一时间到达,还住在她们学校附近,难道是从她们一出校门就被盯上了吗?可是她好像也没有什么仇家啊,目前所发生这些都让钱妙妙摸不着头脑,但直觉让她无法把这场车祸看成是一起简单的事故。
“妙妙,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方小玉掰过钱妙妙的脸,让她正视着她。
“刚醒,脑子有点迷糊。”钱妙妙假装揉揉头,表示自己还是不舒服。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自己安静地捋顺它们。
方小玉连忙松开钱妙妙,手忙脚乱地扶她躺下。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学校给辅导员说下你醒了这个消息。”
“麻烦你啦,小玉。”
“害,咱俩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我先走啦!”方小玉冲她挥挥手。
方小玉前脚刚走,柴叔后脚就进来了。
“你醒了。”柴叔看了钱妙妙一眼,将刚提回来的白色塑料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钱妙妙抬眼打量着柴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声音没怎么变,就连他的外貌也基本没什么变化,像是不会老一样,还是初见时,又老又年轻的样子。
半长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中间掺杂着几根银丝,眉眼深邃,眸子里是古稀之人会有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