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孤儿一个,在新屯又没朋友,并不在意。
“你们好!!”
这时,边上刚穿好军装的一名少年,手里拎着两个油纸包的东西,淡笑着:“这是我从家里拿的肉脯,解解馋,我叫郭霆宇,奉侯城人,家里是干纺织的!”
“郭兄客气,这礼太重了,我们……”
这乱世,肉可金贵了,谭海刚想回拒,一抬眼,愣住了:“你……你是车厢里那个……”
“什么车……啊!咱们是一个列车厢的?”
郭霆宇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杜淮山也有些惊讶。
因为换了军装,他一开始也没认出,现在瞧见这少年青色的瞳孔,正是那车厢上展示大鸟守护灵的那个青瞳少年!
“我说霆宇这俩字,怎么一听就是大户人家起的!”
谭海不愧是干大茶壶的,溜须拍马,那是张口就来。
“哈哈哈,什么大户人家。”
郭霆宇笑着将肉脯塞过来,倒是没有什么少爷架子。
“兄弟嗑不着急唠,先去饭堂打饭,我怕一会儿吃不上,饿肚子,下午训练有咱们哥几个受的!”
杨安福快速从领来的用品中,拿出一个铁饭盒。
“我说杨胖子,不愧是颠勺的,这吃饭是挺积极啊,人家淮山谭海床都没铺呢!”
“哈哈哈……”
在吴明的逗哏下,大家哈哈大笑,搞得杨安福手里的饭盒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铺床时,杜淮山注意到,吴明的铺在靠门的最边上。
要知道,讲武堂住舍安排是不管床位的。
自然谁都不想在大冬天靠在门边挨冻,一般只会留给最后来的人,倒这个霉。
显然,是吴明主动要了边铺,才让杜淮山跟谭海,能睡在靠里的位置。
收拾完。
第八班全员穿着土黄色的新军装,拎着饭盒,在杨胖子的带领下,快步跑向饭堂。
“我说什么来着!”
一进门,杨安福敲着饭盒。
放眼望去,整个饭堂乌泱泱,全是脑瓜子。
讲武堂的新兵老兵训练是分开的,但饭堂只有一个。
今天赶上新兵入伍,这不,饭堂彻底爆满了。
“那边人少,快去排队!”
还是谭海眼睛尖,一眼就发现了好地方。
几人迅速溜过去。
这时,几名咧着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