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严小曼说这只妖鬼竟身带瘟疫。
幸亏当时没被这家伙的爪子刮伤!
“你能杀它,不容易。”
常随安回过神,面前这位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性子如此冷静,胆大,懂怜悯,难得,“之前练过?”
杜淮山散掉虚影:“练过三年散手和兵器。”
现代散打在八十年代才开始形成体系,民国与之类似的搏斗武术,应该叫做散手。
“难怪,不错。”
常随安连点了两下头,刚想说些什么。
但被严小曼突然抬手的提醒打断:“排长,是一排方向的信号弹!绿色!”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常随安望向远处半空中闪着绿光的烟弹。
军队信号弹的颜色分四种,红黄绿白,绿色代表着他们已经成功接应到新屯城逃难的队伍。
天色越来越暗。
回到尸山战场。
二排的士兵们还在挑捡武器和布面甲,至于尸体,因为破碎得太厉害,根本没办法归整,只能尽量分离开。
距离黄色信号弹发出四十分钟后。
远处闪来数道白光,嗡嗡嗡,五辆军绿色的大型运输车,三辆敞篷军野和十几名骑兵,停在了战场边缘。
车门打开,下来一名体型较胖,带着胡渣的披甲军人。
常随安跟他是旧识,两人打了个招呼,对接完现场信息,胖子军官一喊令,运兵车上便下来不少士兵,开始搬运武器与尸体。
从运输士兵们熟练地拿出白布,裹尸,装车的流程看,他们,应该已经见惯了这样惨烈的死亡。
没有人因为粘在身上的污血、脑浆而呕吐,也没有人悲伤。
骨碌碌,一颗人头掉在了地上,士兵只是随手捡起,又装在裹尸布中。
在这乱世,人命就像草一样贱。
夜黑,无月。
战场很快被打扫干净,除了那几辆翻倒的运输车无法移动,野草地上,就只剩下一片血海,以及一些粘在草梗上的碎肉。
风一吹,如果不是那呛鼻的血腥味儿还在。
杜淮山根本不敢相信,之前这里会躺着成百上千具尸体。
嗖!
忽然,夜空中划破一抹亮光。
常随安抬头看见,面色顿时严峻。
“红色信号弹!是三排方向,他们出事儿了!!”
一名二排骑兵脱口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