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有些惶恐,到最后,静恒额头皱起的皱纹慢慢放松,他放下了手中的佛珠,起身下床,双手合十,对白悯行了一礼:“阿弥陀佛,是贫僧着相了,多谢施主解惑。”
白悯神色有些尴尬,他只是单纯地不解,何来解惑之说。
陈清峰则见缝插针道:“阿弥陀佛,大师,既已知着相,之后的问话,定要知无不言,才能赎罪换得佛祖原谅啊。”
“贫僧定知无不言。”静恒的话很诚恳,发自内心想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赎罪。
“大师除了藏人,还参与了其他吗?比如绑架。”
“贫僧已有三年未出寺院,寺里僧众皆可为证。”
“大师知道自己藏得是谁吗?”
“不知,但应该是位权贵之女。”
“让大师藏人的是谁。”
“贫僧不知。”
“不知?”
“贫僧只知他来自江南,先前寺院的开销也都是他送来的,贫僧大概能猜到他属于哪里,但既不确定,便不能乱说。”
“他长什么样。”
“贫僧一会可以给施主画下来。”
“他是什么时候让大师藏人的。”
“两日前来知会过,今日下午将人送来。”
两日前,那不就是赵徽炎被抓的那天?白悯反应得很快。
“那人是否个子不高,皮肤细嫩,有些江南口音。”陈清峰问道,显然,他也想到了赵徽炎的事。
“非也。”
“非也?大师,你好好想想。”陈清峰眉头微皱,继续问道。
“贫僧在这青溪寺已有三十年了,那人也送了三十年的香火钱,当年那人是中年,如今和贫僧一样已垂垂老矣,皮肤怎会细嫩?他个子确实不高,但并没有口音。”静恒大师有些疑惑,不太理解陈清峰的问题。
或许不是同一人。见形象对不上,白悯也未太过在意,毕竟是孙家谋划的,孙家出动不止一人也很正常。
陈清峰点了点头,看向静恒:“请大师将那人画下来。”
“不知,去磨墨。”陈清峰转头看向陈不知,命令道。
我就不该进来,啥也没说,就让我干活。陈不知心里腹诽,开始给静恒磨墨。
静恒花了一个时辰作画,直至天空泛起鱼肚白,才画出那人的肖像。
画上的人六十岁左右,身材略胖,富家翁打扮,笑眯眯的显得很和蔼,若是平日遇上,没人会觉得他会参与绑架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