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思缜密,提前做好犯罪计划的人。
会通过什么途径进入城市实施犯罪呢?
如果是我,我会以什么途径进入城市?
自驾车。
自驾什么车最不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最容易实施绑架?
燕北通过模仿犯罪心理,大脑开始迅速转动。
张霖穿着迷彩装,手持迷彩匕首。
看上去像是户外探险达人,但若是开着越野车在城市大街上穿梭。
就会显得很扎眼。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最好开一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车辆。
满大街都是最不起眼的面包车。
如果是面包车。
最好是拉货的那种营运车辆,后面窗户封死。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就算是绑架,任凭人质喊破喉咙也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绑架后转移到哪里?
青山区在中海市市中心位置。
东边是海,南边是经济发达的南海市。
西边是西山区,每天来往车辆众多。
唯有位于北边的山区最适合藏人。
想要进山,就需要一辆越野车。
为了尽快转移人质,那需不需要同伙?
这个暂且不确定,谁让张霖是个变态追求者。
以他的脑回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搞不好这家伙已经在山里找好了山洞。
提前存放好了大量生活用品,计划着把白怡然劫持过去。
两人就这么在山洞内安享晚年呢。
想到这里,燕北继续向林长远汇报。
“林所,让大家重点排查营运面包车,尤其是那种后窗封死的。”
“还有,犯罪嫌疑人应该在城北通往北青山的路上,还停放了一辆迷彩越野车。”
听完燕北分析,着急的林长远顾不得求证。
直接拿起对讲机再次下达命令。
“所有人注意,重点排查停放在附近的那种后窗封死的营运型面包车。”
声音通过电波传递到所有人对讲机内。
很快林长远就收到了一声声回复。
“一组明白。”
“二组明白。”
…………
劫持现场。
徐南天还在试图接近张霖。
劝说张霖放下匕首,不要走向极端。
市局安排的狙击手还在赶来的路上。
张霖神经紧绷,情绪激动,已经处于半癫狂状态。
随时都会出现意外情况。
更让他感到抓狂的是。
那把抵在白怡然勃颈上的匕首,每刺入白怡然脖颈一寸。
在他脖子相同处,就会出现同样一道伤口。
而反观白怡然脖颈上,却毫发无损。
别说鲜血了,甚至连白点都没留下。
这一点,显然引起了徐南天的注意。
身为当事人的白怡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她只觉得咽喉处的痛疼有了明显的减缓。
似乎血液已经凝固,呼吸也变得畅通。
好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冰冷匕首,而是一条惊艳世俗的项链。
“什么情况?”
白怡然回过神来,试探性的向前探了探头。
结果下一秒。
从脖颈上传来的不是割裂皮肤的钻心疼痛。
而是如往常一样,毫无感觉。
这就是化煞符的作用。
将匕首带来的一切伤害,全部嫁接到了施暴者身上。
白怡然不知道自己被贴上了化煞符。
她还以为自己死了。
没了皮肉上的痛感。
下意识就再次向前挪动了身体。
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封锁现场的所有警察看到这一幕,都为之捏了把冷汗。
只有燕北轻松淡定,而他也在跟随徐南天缓慢接近白怡然和张霖。
现在,距离白怡然和张霖最近的就是徐南天。
为了避免造成二次伤害,徐南天试图阻止白怡然。
“不要动,相信我,这件事我能解决。”
面对神情紧张的徐南天。
白怡然不为所动,她继续挪动脚步,果断而又决绝的向前迈了一步。
躲在她身后的歹徒张霖试图阻止。
可是强大的心理压力造成了神经极度的紧张,导致肌肉变得无比僵硬。
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白怡然竟敢在这种情况下试图逃脱。
在劫持白怡然前,张霖就做足了大量的心理建设。
如果劫持失败,摆在他面前的唯一道路就是同归于尽。
抱着必死决心的张霖挥刀划过白怡然脖颈。
唰……
张霖手起刀落。
白色利刃迅速掠过白怡然肌肤。
然而让徐南天感到出乎意料的事。
下一秒受伤喷血的竟然不是白怡然。
而是躲在白怡然身后的歹徒。
“这什么情况?”
徐南天顾不得那么多,他猛然向前仆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张霖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挥刀刺向了白怡然后背。
噗嗤……
锋利的刀刃像是刺进了棉花里。
Duang的一下被弹开。
而在他后背,却结结实实被刺了一个窟窿。
两秒钟后。
徐南天犹如下山猛虎,砰地一声扑倒张霖。
右手死死地攥住张霖手腕,砰砰两下将匕首撞掉。
而不明真相的白怡然,还以为自己死了。
她愣愣地盯着冲上来的燕北,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好在燕北眼疾手快,在她摔倒得的瞬间,将她扶住。
白怡然愣愣地问燕北,“我死了?”
燕北摇头,“没有。”
白怡然:“那我怎么感觉全身没力气?”
燕北笑道:“可能是吓得。”
白怡然抿嘴笑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展现她的霸道。
“呸,我可是你的白雪公主姐姐,我是不会害怕的!”
紧接着,就见她双眼一闭,彻底昏迷。
艾琳冲过来跪在地上,哭嚎着问燕北。
“警官,我家白总怎么了?”
“被吓晕了,赶紧送医院。”
燕北抱起白怡然,坐上救护车就赶往了中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救护车上。
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两名医生正有序不乱的检查白怡然伤口。
结果等他们清理掉凝固在脖子上的血渍后。
令人意外地一幕出现了。
只见白怡然脖颈白皙如玉,安然无恙。
别说伤口,就连疤痕都没有。
“怎么回事?”
另一位医生摇头,“我分明看到歹徒划伤了她脖子。”
“我也看到了,要不然怎么会流血?”
艾琳哭嚎着发火,“你什么几个意思?盼着我家白总受伤是吗?”
两位医生赶忙摆手解释。
“不是不是,为病人检查伤势是我们的职责。”
“对啊,刚才我们也在现场,分明看到歹徒用匕首划伤了她脖子。”
“可是,为什么有血却没有伤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