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和她姐妹二人易嫁时,宋淮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对她竟一丝留恋也无。
可是……
看一看安阳侯府的富丽堂皇,荣华富贵,在想想落寞不堪的曹家,夏梓晗心里的怨愤就像是一颗小苗一样,茁壮成长。
安阳侯府,是她外祖母在世时,豁去老脸,才为她定下的一门好亲事。
结果,却被继母算计,在成亲之日,给她吃了绿豆。
她从小就对绿豆过敏,一吃就会全身起红疹,人也跟着昏迷不醒。
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上花轿?
可花轿已到大门口,若接不回新娘子,夏家和安阳侯府都丢不起这个脸。
最后,夏老太太做主,由继妹代嫁。
宋淮点头同意,父亲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那时候,父亲只是一个五品的通政司参议,怎么拒绝得了一年比一年盛荣的安阳侯府的世子爷?
何况,父亲这个通政司参议,走的还是安阳侯府的路子。
宋淮点了头,父亲也阻止不了,就那样,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就比夏梓滢抢走了。
想到往事,夏梓晗就眼睛湿润。
迷蒙中,她一一打量屋子奢华的装饰和摆设。
本来,这一切的荣华富贵都应该是属于她的,而现在,享受这一切的人却是继妹,而她……却要为了区区几百两救命的银子,求到继妹跟前来,还要对继妹伏小做低,卑躬屈膝。
想想这一切,夏梓晗的心中就痛的厉害。
外祖母过世前,为她计划好的后半生生活,竟然都是给继妹和宋淮做了嫁衣。
她死后,怎么有脸去见外祖母啊?
一门好亲事,一个好夫君,就连外祖母和母亲留给她的陪嫁,都是被继妹和宋淮霸占了去。
想一想,她真的怨愤的紧。
可事已至此,她怨,她恨,又能如何?
如果再没有银子,她和颖姐儿就要背着一身债务,露宿街头。
就在夏梓晗恍然之际,夏梓滢像是才看到她似得,忙坐直身,伸手接过丹橘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唇,笑道,“二姐,你来了。”
然后,瞪向守门的小丫鬟,“曹太太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让人久等?”
这个久等,指的是她自己,还是她?
夏梓晗脸色僵硬,讪笑道,“四妹别怪她们,是我看你看书看的投入,才没让她们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