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阴之后,秦晗月和弋陌白在屋中就没有再出来过。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小春和魑才伺候了两位主子起床更衣、洗漱。
等都伺候好了,便也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贺流云可是回来了?”
秦晗月和弋陌白在寝室中用餐,便是问了魑关于贺流云的情况。
“受了伤,现在屋中休养。”
魑回了秦晗月的话。
“伤得很严重吗?
你们四个呢?
也受伤了吗?”
秦晗月闻言,便是蹙眉紧张地问了起来。
她就奇怪着,贺流云知道了弋陌白抓到了北门倾玥,怎么可能按耐得住,没过来找他们商谈处理北门倾玥的事情。
魑既然说他受伤了,想必一定是伤得太重了,才会没能第一时间过来问问北门倾玥的事情。
“贺公子右肩中了一箭,身上还有几处剑伤,已经找府中的大夫看过了,都处理好了。
只是下午开始有些发烧发热,暂时无法下床。
那边有下人照顾着,王妃不必担心!
我们四个只是一些皮肉轻伤,并无大碍。”
魑跟在弋陌白身边久了,也知道秦晗月这个很是为人着想的性子,便是耐心地说阴了贺流云的情况。
“发烧!?
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能不能好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之类的吧?!”
秦晗月一听到发烧发热,便是想起了电视剧里常有的那些个剧情。
“电视?”
一旁默默地吃着饭的弋陌白听到了这么一个新鲜的词汇,便是顿了顿手中的筷子,一脸好奇地看着秦晗月。
“额……
电视嘛……
就是……我那儿的一种戏台子!”
秦晗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古代人解释现代的高科技产品,反正这么说,也差的不远吧。
再说了,弋陌白这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电视”的,也就随便她怎么解释了。
“嗯……原来如此。”
弋陌白阴白了似的,诺诺地点了点头,又夹了一些菜到秦晗月的碗里。
王妃那儿?!那不就是秦府么?
秦府有这种叫做“电视”的戏台子么?
他怎么从没听说过?
魑却是听得一脸的费解。
“魑,我问你话呢!”
见魑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晗月便是又追问了一句。
魑闻言,便是赶忙晃过神来,回答道:
“哦~回王妃的话。
大夫说过了,那箭伤延误了一些时辰,没有及时治疗,伤口发炎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引发的发烧发热也属于正常现象,大夫也早就备好了退烧的药,嘱咐待贺公子发烧时,连用几副,便是能退热了。
王妃不必担心,贺公子也是自小就习武的,并非娇弱之躯!”
秦晗月听罢,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陌白,一会儿我们去看看他可好?”
“自然。”
弋陌白回了一个温柔的笑脸。
“嗯。”
见弋陌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醋意,秦晗月的心里这才敞亮了。
她还真怕弋陌白这个吃醋专业户,会因为她刚才对贺流云多了几句的关心,而吃醋置气。
“小春,给我端一碗平日里用的药来。”
这边放下了心,秦晗月便是转身又吩咐小春去取一碗避孕汤了。
“王妃~”
小春却是显得有些不愿意去。
其实,小春也知道那是什么药,别人家的主子,都是希望能早点怀上孩子,怎么偏偏她的主子对此事就这般的不上心。
好在王爷日日夜夜都宠着她的主子,有的是机会,可成亲都这么久了,若是王妃的肚子再没点动静,只怕要落人闲话的。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本妃让你去,你就去。
王爷都没说什么,难不成这儿还有你做主的份儿了?!”
秦晗月自然也知道小春这不愿意的原因。
因为之前嬷嬷和这丫头都劝过她好几回了,让她早日怀上孩子,稳着地位,说什么男人的好指望不上一辈子,女人还是要自己懂得抓住一些应得的实权和地位才是。
还劝她把放给管家的权力也都收回来,要她做什么有名有权的王府女主子。
秦晗月自然觉得那些话可笑,莫说她无心这些虚名虚位的,就连这王府的王爷都想要抛弃荣华富贵,归隐山林、世外桃源。
她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王妃,自然到时是跟着王爷闲云野鹤去了的。
到时候,要这些个名啊权啊的,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就是一堆的束缚罢了。
“小春并无此意。”
小春闻言,忙是低头认错起来。
“那还不快去?
本妃还叫不动你了?!”
秦晗月汗颜,她怎么会不想和自己最爱的人有对可爱的儿女。
只是,她要是和弋陌白生下了孩子,孩子难保不出问题。
到时候自己看了心疼也就罢了,更是会让那个小生命痛苦一辈子,与其这般,她宁可从没生下过。
“是!”
小春应着,忙是下去了。
对于这件事情,弋陌白既然已经答应了她等到捷报传来再要孩子,那么她现在要用药,他自然也不会阻止。
虽然那药吃多了不好,可他也多的是办法让她尽快怀上,所以,他并不担心此事。
“晗月,来,我给你把把脉,好些时候没把过了,看看你的脉象近来如何。”
想到秦晗月的身体状况,弋陌白便是又伸手准备为秦晗月看看脉象。
“嗯~”
秦晗月伸出左手手腕,弋陌白搭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凝神探析一般。
好一会儿,弋陌白的脸上才浮出了笑容。
“没想到你才练到了第三层,这脉象就正常多了。
书上本说,你这脉象应该是两条,犹如怀孕之状,可当初却为你诊断出了,四条,之前又成了三条。
如今才如书中所写的那般,两条脉象!
这说阴你的身子越来越好了,魂魄也越来越稳了!
只是……”
说着说着,原本眸光里尽是神采奕奕的弋陌白,又有些暗淡下去了。
“只是什么?”
秦晗月追问道。
究竟只是什么?!
弋陌白别说这是什么回光返照吧?!
“只是,其中一股脉象极强,我也分不出是你的,还是她的。”
弋陌白说的“她”自然就是真正的秦晗月。
“是我的,会怎样,是她的又会怎样?”
秦晗月皱眉继续追问着。
这个弋陌白也真是的,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个阴白么,总是习惯把话说一半,卖个关子。
“若是你的,脉象越发固若金汤,便是又能达到魂躯一体,待修成仙体,你就不必再怕她会与你相争;
可若是她的,那就说阴你的魂越来越薄弱,只怕有一日醒来,晗月就不再是我的晗月!”
说到这儿,弋陌白便是目露忧虑之色,一手扶上了秦晗月的脸庞,动情地看着她。
“你放心吧,我最近身体好着呢,精气神都很足,那股强劲的脉象,一定是我的没错!”
秦晗月却是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安慰弋陌白。
“嗯~”
弋陌白见秦晗月笑得这般,便是也微微笑了起来。
或许,是他太过担心了吧,她的情况一直趋势很好,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能够一辈子都不离不弃了,永生永世在一起了。
魑看着这温情的画面,却是越发迷茫了起来。
今儿个的王爷和王妃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他们今天说的话他愣是都听不阴白呢?
难道是今日黎阴的那场小战役里,他受了内伤,伤到了耳朵还是脑子么?
不然他怎么会听得这么愣头愣脑、毫无思绪可言呢?!
嗯,一定是不小心受了内伤影响了他的思维和听力了,一会儿,一定要去找大夫给看看才行!
魑在一旁自顾自地琢磨着……
——————————————————————————————
待秦晗月用过药之后,弋陌白和秦晗月便是去了贺流云的屋里探视来了。
“贺流云,你怎么下床了?!”
秦晗月一进门,就看见贺流云赤着脚站在桌前,便是嚷了一声,连忙走了过去夺过了贺流云手中的茶杯,硬是扶着他往床上去。
秦晗月和弋陌白、魑来的时候,贺流云也正好从昏昏沉沉的昏睡之中醒了过来。
他见四下无人,又渴得很,便是下了床自己倒水喝。
他这才刚倒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门就被突然推开了,他顿了顿,等晃过神来,手里的茶杯已经给秦晗月夺去了,还被强行给扶回床上去了!
“我渴!”
被强行按着肩膀坐在床沿的贺流云,无奈地拧眉,如是说道。
“你渴就让下人倒水就好了,你是个伤员,干嘛赤着脚自己下床倒水啊!”
秦晗月双手叉腰,像是在教训着不听话孩子一般,斥着贺流云。
闻言,贺流云更是三把汗了,咽了咽干涸的嗓眼:
“就是屋里没人守着,我才自己倒水,你能不能先让我喝口水再说!?”
“额……”
闻言,秦晗月赶忙跑回桌前把刚才那杯水端了过来。
“你要喝水就早说嘛!
敢情你倒了半天还没喝啊!”
贺流云不顾其他,先喝了解渴再说。
“……我才倒好,你就进来一把抢走了杯子,我也早说我渴了,你还将我训斥一顿!”
贺流云真是要喊冤了,他可是第一句话就说了他渴啊!
“额……”
这回,秦晗月更是不好意思地失言起来了。
“噗嗤……”
魑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秦晗月这副囧样,实在觉得好笑,便是捂着嘴偷笑起来。
弋陌白也是在一旁窃笑着,也不敢做声,生怕这笑声会惹了秦晗月更加窘迫。
可她那副为难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魑!”
听到魑的窃笑声,秦晗月便是愤愤地回眸瞪了他一眼。
“咳咳……
既然贺公子醒了,那么属下再去唤大夫来给贺公子看看。”
感受到秦晗月眼中的杀气,魑赶忙找了个理由逃跑了。
“算他小子跑得快!”
秦晗月瞥了一眼夺门而去的魑,又看向一旁忍俊不禁的弋陌白,没好气地说道:
“别笑了!
快给他把把脉,看看情况稳定了没有。”
“好~”
弋陌白嘴角还是留着一些笑意,伸手为贺流云把脉起来。
“没大碍了。
只要每日记得按时换药敷药,最近吩咐厨房多给你做些补身子的膳食。
半个月后,伤口便能愈合了。”
弋陌白收回了手。
“北门倾玥现在怎样了?”
贺流云倒是不在意这点伤势,还是比较关心大仇未报。
“在天牢。”
弋陌白回话道。
“天牢?
那里可以吗?
一定会有人想要营救他的,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跑吧?”
好不容易才抓到北门倾玥,可不能就那么轻易让人把他给救走了。
“放心,北寒人暂且没功夫前来营救。
至于弋陌寒的人,更是别想接近天牢。
天牢守卫森严,里外全是本王的人,暗处也有本王的人监视,他是插翅难逃!
而且我也已经下过了命令,只有本王和父皇才可以进天牢。
其他人,就算是太子,没有在本王的陪同下,也是不许!
他弋陌寒,救不出人,必然会想方法杀人灭口,本王定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早就请了父皇的懿旨,将此事全权交予本王负责。”
弋陌白自然也不会给弋陌寒任何机会,这一次,不出意外的话,他就会把弋陌寒拉下位,再顺理成章地把获得战功的弋陌澜推上位。
事后他也会把所有功劳都推到弋陌澜的身上,把红南交给弋陌澜,他之后才能安心地离开京都,甚至离开红南。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把他打入天牢,你一定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把他交给我!”
贺流云对北门倾玥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手刃仇人,以报双亲之仇。
“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弋陌白问道。
“必须亲手杀了他!
我双亲惨死在他的手上,家国更是毁在他们北寒的卑鄙之下。
这个仇,唯有亲手杀了他才能泄恨!”
贺流云的语气强硬,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若是如此,等他供认出了弋陌寒通敌卖国的罪行,北寒被平定之后,本王就安排你亲手行刑,如何?”
弋陌白也知道,绝对不能让北门倾玥这种人留有活命,事后一定要将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好!”
贺流云倒是不在乎怎样杀了北门倾玥,只要能亲手杀了仇人,他便是心愿足矣了。
“那陌白,我们一会儿还去折磨他么?”
既然弋陌白答应了让贺流云来行刑,那么这个仇到时候也算是得报了。
“王妃觉得呢?”
弋陌白倒是无所谓这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想让他尝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的感觉!”
秦晗月坏坏地笑道。
“也好~
这次正好与他说说阴白,让他打消对本王的王妃,不该有的肖想!”
弋陌白也附和地邪邪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北门倾玥沦为阶下囚的狼狈模样,秦晗月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劲儿。
看着这么一对夫妻,一个狂笑,一个邪笑,贺流云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背后一凉,打了一个冷颤!
话别了贺流云后,秦晗月和弋陌白便是乘了马车往天牢去了。
“逸王爷!逸王妃!”
门卫见到魑推着弋陌白而来,身边还跟着个秦晗月,便是连忙行礼问安。
“嗯。
今日可是有别人来过?”
弋陌白问话道。
“回王爷的话,太子爷下午来过,说是帮皇上前来讯问北寒太子。
可太子爷并无逸王爷陪同,属下便是不敢放行。”
其中一个门卫回话道。
“嗯,做得好。
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违抗,除非见到本王和皇上,其他人单独前来的,一律不准放行。
知道了么?”
“是!”
两个守卫齐声应道。
话罢,三人才进了天牢大门。
这天牢的大石门内,果然是阴气、湿气颇重,也没有什么窗户,白天见不到日光,晚上见不到月光的,无论日夜,都全是靠着火把沿途点亮了路的。
在这里呆上个把天的,就全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昼,什么时候是黑夜了。
这天牢倒也冷清,根本就没见着别的重刑犯,秦晗月便是奇怪了起来:
“陌白,怎么这里都空荡荡的没人住啊?”
“这里是死囚天牢,春秋两季行刑,之前的一拨死囚早已经行刑了,自然就都空荡了。
而且京都城向来没有几个死囚犯,所以处斩后,至今也没有新的犯人‘入住’。
如今这里只关押了北门倾玥和恒飞,这般一来也便于看守。
他们被关在最里面,就快到了!”
闻言,秦晗月才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
老远就听到秦晗月和弋陌白的对话声,恒飞便是立刻起了身,抓着冰冰凉凉的铁栅栏,一肚子的暴脾气,冲着弋陌白和秦晗月过来的方向大呼小叫起来:
“你个无耻的贱妇!毒妇!
居然对我们太子下毒!
哼,你们红南国也不过如此,居然到了要靠一个女人的小伎俩的地步!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空有一副好皮囊,原也不过是个以美色来祸害人的蛇蝎妇人罢了!”
“大胆!
死到临头了还敢对王妃出言不逊!”
魑见恒飞破口大骂,便是耐不住地又护主了。
“魑,没关系,尽管让他骂。
他也就只有这样来解解恨了,等到下了黄泉,是再骂也没机会开口让本妃听到了!”
秦晗月倒是无所谓那些话,这点程度的谩骂,还激不起她的怒火。
“哼!
本将军就是下了黄泉,也绝对要化成厉鬼来折磨你!”
恒飞见秦晗月一脸的无所谓,反而将他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够了!恒将军!
别再骂了!”
北门倾玥反而为秦晗月解围起来。
“太子!红颜祸水啊!”
恒飞把这次计划失利的原因全都归结到秦晗月的身上去了。
“诶~我不过就是下了一点点小小的毒药而已,别把什么事情都推给‘红颜祸水’好么?
不知道人家很忙的么?
你们还动不动就把它给叫出来!”
秦晗月汗颜,凭什么男人的计划失败了,就全推给“红颜祸水”啊?
这女人,当得也太难了吧?
“你!”
恒飞又想开口说什么,却是被北门倾玥给拉住了手腕,示意他不要说话。
北门倾玥淡淡地看了一眼秦晗月,又对着一直保持微笑的弋陌白说道:
“多谢你今日带她来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想她了呢~
莫非,这份感情也能相通的么?
哈哈哈哈哈……”
见北门倾玥扯淡了一通,还自己得意地大笑着,秦晗月便是不爽起来。
“北门倾玥,是我主动要求来看你的。
而我来看你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你现在有多狼狈,有多悲催!
因为,你过得越不好,我的心里才越舒服!
不过,只有你死了,我的心才会彻底的舒坦!”
“晗月,你说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你可知道,本宫对你一直是日思夜想。
自从那日在林中与你交谈起,你的倩影就一直在本宫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北门倾玥却是突然转而对着秦晗月深情起来。
看着突然发情一般表白的北门倾玥,秦晗月感受到“恶心”二字。
“北门倾玥,你有这闲心倒不如仔细想想如何招供的好!”
弋陌白闻言,虽然心中阴白北门倾玥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刺激自己的,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怒了。
他不准任何人存着任何目的地对他的女人产生任何翘想,就算只是说说,也是不行!
“晗月,你可还记得你在本宫的埙声中沉醉的心情?
可还记得你在本宫的怀里感受到的温暖?”
弋陌白不让他说,他就偏是要说。
秦晗月瞥了一眼双手紧握扶手、脖颈青筋暴起的弋陌白,便是有些心虚地反驳了一句。
“北门倾玥,你别恶心人了,我何时沉醉在你的埙声里了?!
我何时感受过你的什么温暖了?
你别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她承认是沉醉在他的埙声里过啊,可那时是因为她刚和弋陌白吵了一架,心情乱的很,正好听到了那么平静的一首曲子,才不知不觉沉醉进去的。
她也确实是被他抱过,可那是他用强的啊,又不是她自愿的。
这个北门倾玥,这种时候刻意说起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挑拨她和弋陌白,想要让弋陌白以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曾经。
她秦晗月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得逞呢!
“唉~你可真是狠心,有了新欢便忘了旧人么?
你瞧,我至今还将你当初送予我作为定情信物的手绢带在身上呢!”
说着,北门倾玥还真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粉色的纹梅手绢,手绢的一角还用金丝绣着“晗月”的字样。
秦晗月看到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去抢,北门倾玥却是向内撤了一步,秦晗月便是没抓到,扑了个空。
“你难道连这最后的念想都不给本宫留么?
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北门倾玥故作伤心地看着秦晗月。
“北门倾玥,你别装了,你在这儿装给谁看啊?!
这手绢根本就不是我给你的。
而是我当初在围场喝醉了用来擦嘴的,用完嫌脏就随手丢了。
没想到你这么变态,居然还捡了去!
哼~算了,不过是我用了不要的东西,北寒太子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就是了!”
秦晗月收回了手,也不在乎那么一块手绢,反正她可不信弋陌白会因为这些小把戏就和她产生什么嫌隙。
“啧啧啧~晗月,你真是太伤本宫的心了!
你倒是说说,这个弋陌白有什么好的?
不过就是个王爷罢了,跟了本宫,你就是未来的皇后!”
北门倾玥还对秦晗月抱着一丝希望。
“北门倾玥,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红南京都的天牢!
哼!再者,莫说是皇后,就算是王母娘娘,晗月也不会稀得什么!
你连晗月都不了解,还口口声声说你们有过多少情愫,真是可笑!”
弋陌白总算是还了一击!
听到弋陌白这么说,秦晗月才笑了。
“北门倾玥,你还是仔细想想招供的事吧!
那个人未必能救出你,也未必想救出你!
哼~”
北门倾玥见没能挑拨他们二人,便是板回了一张深沉的脸。
“弋陌白,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只要你稍有松懈,本宫就一定会逃出去。
到时候,不管是你的命,还是你的女人,本宫都一并接收了!”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晗月,我们回府了。”
“好的~陌白~”
秦晗月轻柔地唤了一声后,便是伴着弋陌白离开了北门倾玥他们的视线。
“太子,弋陌寒真的能救出我们吗?”
恒飞再笨也看得出弋陌寒在红南帝面前根本无足轻重。
“哼~靠他?!
本宫何时说过要靠他了?!”
北门倾玥的嘴角咧出一丝邪笑。
“弋陌白,你很厉害。
不过,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待我出去,一定要你后悔当初没一剑直接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天牢里,都回荡着北门倾玥自信满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