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笑吟吟的轻声唱着歌谣。
可天色渐渐暗下时,有两人从板车末尾跳下车去。
“只要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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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天刚黑。
“洛城通判刘明显此时在哪?”
“迎仙楼!”
陈迹一怔,刘明显泽呢么也在迎仙楼。
金猪解释道:“今晚刘明显老部下迁官偃师县县令,在迎仙楼摆下筵席,感谢刘明显提拔之恩。”
陈迹起身往外走去:“备马,我们去迎仙楼找他。”
他们站定转身,弯腰拱手,笑着对车上的陈迹笑道:“后会有期。”
车未停,陈迹只能看着下车的朋友消失在身后的夜色里。
待到那两人再也看不见时,又有三人跳下车去,拱手笑着说道:“后会有期。”
朋友们一个接一个跳下车告别,如好戏落幕,观众散场。
金猪跟着往外走去,略感疑惑道:“直接去找他吗?你是想搂草打兔子?先逼急了他,再看看他动向,这倒是个捉他马脚的好办法,可是太激进了。”
就连白鲤也抱怨道:“阉党嚣张跋扈,着实可恶。”
陈迹沉默,虽非自愿,但他如今也确确实实是阉党一员。
他夹在靖王府和阉党之间的缝隙里,不知如何左右逢源。
陈迹说道:“不,我是保守之人。”
“你保守?”
陈迹走在内狱那漫长又幽暗的甬道里,轻声道:“我觉得搂草打兔子还是太保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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