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了一个酒瓶,倒出色泽清亮的茶色酒水,一股淡淡的青梅香气扑面,倒是不太像一杯酒了。
阮玉薇端着酒瓶再回到前厅堂的时候,那人的络腮胡都掩盖不掉脸上的红晕。
只是那双眼越发的吓人了。
阮玉薇小心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客官,这就是红颜酒……”
那人抓起酒瓶闻了一下,“这就酒?这不是就娘们儿吃的果子汁!”
阮玉薇的唇角扯起牵强的一笑,“大理寺的大人们,上值有公务在身,只能喝这种果酒。”
那人呵呵低声笑了起来,她越发觉得他和梦里杀人的样子一模一样了。
“大理寺……一群娘们。”
阮玉薇的腿要忍不住打颤了,“客官慢吃……”
说着她抬腿就往外走。
“店家哪儿去。”那人一动不动,但是原本搁在桌子上的刀已经横在她的面前了。
那明晃晃的刀刃稍微再倾斜一下,就能让她一刀断头!
阮玉薇的牙齿颤抖了起来,声音终于带上了哭腔,“小、小女子只是去取送餐的碗碟……”
那人还是不动,“这么急?”
“不、不急……”
阮玉薇快哭了。
这人就是她做的第一个梦,梦里他杀了两个女人,一对姐妹花。
她被吓醒了,结果第二日,大理寺的焦大人和马大人来吃饭时,就说到了城北的无头女尸案。
她一度以为那只是巧合。
她看到这人的第一眼,一下就回想到了那个梦境。
现下她越发的肯定,这不单单是巧合。
那个案子,听说,时至今日,还只找到一个头……
贾洪抬起通红的双目,“你怕我。”
阮玉薇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刀,举起已经将发带染红的负伤手指,终于忍不住呜咽哭了出来,“怕!”
“我切个菜都疼死了,这么大一把刀怎么能不怕!”
她老老实实承认害怕。
这怎么能不怕,装不了一点儿啊!
贾洪看了一眼,举着手指,哭得涕泗横流的阮玉薇,手腕一动,那把大刀收了起来。
“去你该待的地方待着,等我吃完,你就可以出去了。”
阮玉薇看了眼对面的大理寺,平常门口都会杵两个吊儿郎当的官兵,怎么今天愣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又看了一眼正慢条斯理吃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