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面说比较好。”
齐教正迟疑了一下,问道:“如果地师不肯来呢?”
大掌教说道:“能来是最好,若是不能来,也请说明理由。如果既不能来,又没有合适的理由,那么别怪我不念五十年的情面,只好交由金阙讨论了。到时候金阙的讨论结果就是决议,再无挽回余地。”
齐教正沉声应道:“是。”
大掌教最后说道:“也不要闹得太僵,其中的尺度,你自己把握。”
齐教正离开之后,大掌教夫人从纱帐后走了出来,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大掌教站起身来:“夫人何故叹息?”
大掌教夫人说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的意见是一贯的,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干脆做绝,不留半点余地。”
大掌教微皱眉头,没有说话。
大掌教夫人接着说道:“你一开始拒绝了天渊的提议,其实没什么问题,天渊并不会因为此事就与你离心,又何必事后反悔,退让一步?既然又同意了天渊的提议,那就干脆一步到位,与天师他们通个声气,借着这个由头按下居心叵测的地师,拨乱反正,把全真道彻底掌握在手中。这般不上不下……”
“好了。”大掌教轻声打断了大掌教夫人。
大掌教夫人不再说话,走到大掌教的身旁,双手负于身后,大袖垂落。不过从神态来看,大掌教夫人并不认同大掌教的做法,只是保留意见。
大掌教缓缓说道:“道门因为极端而分裂,我欲要弥合道门的分裂,就要消除极端。我最近重读《中庸》,颇有启发,深感中庸之关键在于‘执两用中’。任何事物都有两个极端,走哪个极端都会犯错误。执两端用中间,才能够尽量避免错误,最接近正确。”
大掌教夫人叹息一声:“所以你认为天渊和地师是两端,你意图在天渊和地师之间寻找一个中间点。”
大掌教没有否认:“是这样的。”
大掌教夫人终于问道:“天渊是什么意见?”
“他主要是担心安全问题,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大掌教笑了笑,“我告诉他,我不会去地肺山万寿重阳宫,他便放心了。”
大掌教夫人不置可否:“看来天渊对地师成见很深。”
不过大掌教夫人没有深入议论,起身向外走去:“我准备动身回南海一趟,昨天跟你说过的。”
大掌教道:“去罢。”
虽然道门没有宗主这个职务,但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