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地下去找祖父评评理,呜呜呜……”
刘志一脸绝望,“果然今日便浑身不适,一定是父亲发怒,朕命不久矣,呜呜呜……”
他这么一说,倒是越来越活灵活现了,梁太后都有些半信半疑了。
“那你可曾问过,到底如何不孝了?”
终于来了,刘志心中一紧,关键时刻到了,他的表演可不能有丝毫露馅。
否则前功尽弃不说,从此以后,他和太后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也会荡然无存。
那以后的日子,就当真是水深火热了。
“我也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说,于是就问了,他说我痴长十五岁,却不知孝顺生身之母,实在是连畜生也不如。”
说这话的时候,他哭丧着脸,坦荡地抬头直视着梁太后的眼睛。
“他真这么说?”
梁太后的语气不自觉地严厉起来,心中疑窦丛生,用探询的目光审视着他。
撑住,一定不能心虚胆怯,这种时候一旦退缩就会前功尽弃,面对质询要拿出大无畏的精神来。
刘志心中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抬头“真诚”地看着梁太后。
“太后说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这……”
太后顿时语塞,刘志的表情如此自然,并没有丝毫的躲闪和怯懦,而根据她几个月的观察,这孩子绝不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那陛下觉得,该怎么做孝崇皇才会满意?”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事情就是从那天追封开始的,是不是他想给母亲也讨个封号?”
如果刘志脱口而出,要怎样怎样的,提一堆过份的要求,便坐实了故意装病的嫌疑。
可他偏偏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让精明的梁太后也打消了疑虑。
“哦,这倒是朕(汉朝太后亦可自称朕)的疏忽了,那下次朝议就让诸卿议一议吧。”
她在刘志面前向来随和,忽然用如此正式的称呼,刘志立刻敏感地察觉到她心中压抑的怒气。
这女人对自己的地位尊严看得很重,容不得别人有半点侵犯。
若真的拿去议论,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大臣,提出来什么特别的尊号,岂不是害惨了他。
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刘志忽然翻身下榻,跪在了梁太后面前。
“太后救我,再等五日的话,我恐怕都没命了,太后就随便给母亲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