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就医……
只好自己动手了。
她从背包中找出替换t恤,绕着刀紧紧包扎住脖子,紧得自己眼前都一阵一阵金星地喘不上气。她轻轻摸着皮肤下的刀尖,找到它的位置,指尖做好准备——刀一被抽出去,她就要立即压紧刀口,不能让自己有大出血的风险。
金雪梨知道巢穴不安全,自己给自己急救的时候恐怕不在少数;可就算她自学过基础急救处理,包里准备也充足,这样的伤也实在超出她的想象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阻止大出血,又笨手拙脚地将刀伤给缝合起来的——实在堪称奇迹。
尽管“手术”成功,金雪梨依然没坚持住,昏迷过去了一会儿。
等她醒来时,地下一层展厅里依然是一片寂静;她,和死去后僵硬的自己的尸体,分别瘫软在巨型蜡烛旁边,侧耳听去,仿佛坟墓。
金雪梨又休息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爬起身。
重伤、余悸和疲倦,让她只想早点回家,早点蜷进被子床单里,嗅着熟悉的茉莉洗衣液味道,陷入一个长长的黑甜乡。
但是还不到时候。
金雪梨也有点暗暗惊奇;想不到自己在伪像面前,竟迸发出了如此不似寻常人类的坚韧劲儿。喉咙受了刀伤,一般人哪能活下来?
她一步步走到蜡烛前,犹豫一下,把手放在蜡烛身上。
手掌旁边顿时浮起一行小字:2009.4.22。
……也就是说,这个位置上的历史,是2009年4月22日发生的?
她现在正站在离蜡烛头部好几米的位置。为什么这一个点,就代表了2009年4月22?
金雪梨想了想,走到蜡烛最顶部,伸手一碰,果然看见了自己的生日——1998.9.29。
原来如此……她的目光顺着蜡烛投了出去。
也就是说,蜡烛包裹的时间流,是从她出生开始,一直到她活着的今天;蜡烛里没有未来。
是因为未来混沌未定,所以无法预见吧?
虽然她想预见未来的贪心落了空,不免有些失望,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却也是一种奇妙的安慰:既然命运并非早已注定,那么自己依然可以选择怎么办、往哪走。人不是一只装在透明箱笼里的小虫子,所有去路都已被框定好。
在这个令人措手不及、茫然无从的世界里,人仍有这一点点对于自己的控制权。
当然,金雪梨没有自大到认为巢穴会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