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极快,春瑛刚反应过来想叫住他,他就已经失去了踪影。
春瑛有些发愣,究竟是这个人真走得这么快,还是她遇上了传说中的轻功?低头看那封信,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却是用上好的白纸糊成,待返回院中关上门,拆信细看,才发现上头只写了一行字:“江南有变,小心田产。”
前半句还好说,是指江南发生了变故,但后半句是什么意思?要小心田产?为什么要小心?田产又怎么了?就算江南发生了什么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家又没在江南置产。
慢着……春瑛霎时想起了胡飞置下的那几处产业,她记得其中就有一个田庄,但是当时她只顾着跟胡飞说话,也没细看地址,具体是什么位置记不得了。
春瑛忙转回房间,路妈妈走过来问:“怎么了?来的是谁?”她只匆匆回答了一句:“没什么,是送信给我的。”“送信?谁的信?”
春瑛没顾得上回答,便先跑回房间,反手关上门,然后跑到炕边,抱过镜匣,将最底层的抽屉抽出来,用手一摸,抽屉的底板便滑开了,露出一个薄薄的夹层来。
这是她在进东府前,专门到清润店和马驹桥两个镇上找木匠分别做的,然后拿回家自己组装而成,专门用来放重要的文件。胡飞交给她的那些契书,都在这里收着。
翻了翻,春瑛找到田庄的地契,上头地址写的是苏州府常熟县练塘镇东,共有二百亩地,其中五十亩是上等水田,一百一十亩中田,还有四十亩是旱地。常熟自然是江南无疑了,只是这些田产会有什么问题呢?
她来回翻看着那张信纸,又去看信封,忽然听到“啪哒”一声,有东西从信封里掉了出来。她忙拣起一看,却是一根旧穗子。绞断了丝绳,只余一个花结和流苏,这花结的颜色和样式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她从前跟胡飞一起做生意时,亲手打的的穗子么?!她还记得这一个因为用的丝线颜色不好,卖了很久都卖不出去,胡飞便索性留下来自己使,她还给他加上了丝绳和玉勾,做成腰绳呢。送信来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她以为胡飞早就扔掉了。
慢着……春瑛再度回想方才那个信使的模样,还有那声音、那皮肤,她不由得怀疑,自己原本的猜测是对的,那人真是个太监。若是这样,那就一定是宫里那位胡内监派来的人了。他是在宫里知道了什么内情,特地来信警告吗?
春瑛又想起了方才自己因为针刺而产生的忧虑,心头的不安再度升起。难道她刚才的想法并不是自寻烦恼,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