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只是调笑几句而已,没有得寸进尺地戏弄。她非常顺当地到了镇子,又在买彩线时向卖线的****打听了镇上的店铺所在,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把东西都采买齐全了。
这个镇子其实很小,从镇头一眼就能望到镇尾,有几家店铺,也是十个手指头就能数清的,倒是沿街摆卖的小摊贩不少。春瑛路过一家“昌顺客栈”时,想起了胡飞,不知道他这些天都是住在哪家客栈里,便特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镇上有两家车马店,却只有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非常小,仅有四间客房,老板兼任掌柜与账房,老板娘是厨子,雇了一个小二,在前堂摆了四五张桌子,一年四季,倒是靠卖杏仁茶与葱油饼赚的银子多些。这几年因多了贵人到附近南苑打猎,偶尔会有大户人家的跟班、长随来住,收益比从前好多了,但无论是住宿条件,还是饮食,都没法跟京城的客栈相比。
春瑛听了,便有些心疼胡飞,可惜自己家新买的屋子没有多余的房间,就算有也不好招待他住下,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一路回去时都在想,要怎么安排,才能让胡飞住得舒服,又不叫人说闲话。
回到家,她已经满头大汗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到姐夫在门边跟一个婆子搭话。那婆子是庄上的人家,有些嘴碎,向来喜欢八卦的。春瑛听见她问起“房子是不是别人送的彩礼”,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要辩解一番。
陆仁义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只是一本正经地对那婆子说:“哪能啊?!这是我托朋友买的屋子!专门给丈人一家住的。我夫妻俩在京城过好日子,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丈人一家受罪?别的事我帮不上忙,买间屋子尽尽孝心还是没问题的。大娘可千万不能胡说!”
那婆子讪讪笑着,回头看见春瑛来了,居然老脸一红,胡乱打声招呼便走了。春瑛盯了她几眼,才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姐夫笑笑:“谢谢姐夫,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陆仁义不乐意了,“我还要多谢胡兄弟把这件功劳安在我头上呢!一样是……那啥……他事事想得周到,我却只知送东送西的,实在惭愧得紧。你只要谢他便好了。”
春瑛脸上发红:“他不过就是跟人讨价还价买了间屋子,这整修的活都是姐夫亲自带了人做的,我当然要谢过姐夫。”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大对劲儿,抬头看陆仁义,见他一脸了然的打趣之色,脸更红了,忙道:“方才娘叫我买了酒肉,晚上姐夫多喝一杯吧。”便跑进了厨房。
且不提这一晚陆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