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响彻村庄,很多人家屋顶上方冒气炊烟。
山上木屋里苏黎打个寒颤醒来时,三小只已经不见了。
木屋铺垫的一层木板都被水浸过,颜色深了一个度地上铺的被褥也不见踪影。
苏黎揉了揉眼,想下床却发现脚踏上的鞋子被换了一双。
她趿着碧蓝绣鞋,打开木门在晨光中缩了缩脖子,“啊啊啊啊啊嚏。”
远处洗衣的二妞眨眨眼,伸出小手指戳揉着小衣裳两眼发直的陆老小。
娘,不,她……醒来了。
山顶的清晨真冻人。
木屋和大树间架起一根晾衣绳,陆老大正在弯腰扭衣服上的水,被褥就晾在绳子上。
深灰色的旧衣也挡不住陆大郎身姿如松,二妞和陆老小换了件同色的蓝布衣。
“早~早啊。”苏黎抬手揉了揉酸胀的鼻尖,两手接着搓凉飕飕的胳膊,她现在就想滚回温暖的被窝。
不过有人比她起的更早干活,完全不好意思假装没看见。
“……嗯”
“二妞不会掉洗衣盆里去吗?”苏黎看向并排搓衣裳的两小只。
“他们只洗自己的衣裳,昨天穿的那件。”陆老大倒掉盆里的水,“屋里沁的水都被扫出来了,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东西泡坏了。”
“哦哦。”苏黎直愣愣进屋,翻出床下的木盒和包袱。
包袱被浸湿了衣服晾晒就好,铜板和碎银苏黎摸了一把手就湿了。
幸好没银票之类的东西不然损失挺大。
“你的盒子是……”
苏黎抬头:“你知道?”
她翻了翻屋子没找到木盒子的钥匙,她手里已经有了银子,想着不急于一时就作罢了。
陆老大收回视线:“盒子下头刻着圈,取的是我娘的名字谐音,欢。”
“这个是约是他讨好你的。”
他是指男主?
拿亡妻的东西讨好现任,这是什么牌子的垃圾?
“是你娘,不,你母亲的遗物?”苏黎震惊,盒子地下的确有圈应该是刻意做的标记。
陆老大垂眸点头:“给了你,就是你的。”
“不不不,这该是你们三个的。”还是物归原主吧,她不是很需要。
苏黎把盒子塞给陆老大突然想到睡梦中听见的名字:“你是名叫陆俞吗?”
“那是你相公。”陆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