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马背之上,静静看着对面慌乱的模样。
许久之后,见五十骑并没有发动进攻的意思,他们终于安静了下来。
「来个能说话的?」不知道什么缘故,张平这个脾气暴躁、杀人如麻之辈居然没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和和气气地说道。
对面阵中一人上前,长揖一礼,道:「事关机密,将军可否私下叙话?」
「君何姓?」张平问道。
「桓。」
「好!」张平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步行向西。
此人亦步行而西。
两人走出去二十余步后,停了下来。
「相(县)人桓抚见过将军。」桓抚又施一礼,道。
听到「桓抚」这个名字后,张平心下大定。
楚王殿下坐镇谯城,遣人至此,令其接应祖渺司马桓抚至谯城。
张平何时见过如此大人物?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天天派人在淮水一带巡视,总算见着了。
只要他把桓抚一行人安全带到谯城,便有可能得到桓宣桓府君甚至楚王的赞赏。
这个买卖值得做!
一行人很快被送到了一个坞堡内。
领头的几位官员甚至被安排了不错的屋舍。但你懂得,有些人平日里住着大庄园,娇妻美婢伺候着,如何习惯坞堡那狭窄、潮湿、阴冷的小房间?
这不,祖渺幕府解散前的参军殷义就不满了。
他一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且这么多年一直看不起兵家子。
张平将自己家人住的屋舍让了出来,殷义一见便骂道:「此舍只堪作马既!」
张平听了,额头隐隐露出青筋。
他的子弟家人也对殷义怒目而视。
「住口!」桓抚扭头看了下殷义,喝道:「我等来此乃谋大事,非为享乐。「
殷义被这么一骂,怒气上涌,好悬才忍住了。
桓抚是司马,他只是个参军,级别不一样。
祖士稚死后,祖士少实际掌握兵权,就目前看来,桓抚依旧受信任,而他殷义则有点要被扫地出门的意思了,地位差距比以前更大了。
尔母婢!待去了洛阳,见着族人,便要你等好看。
我族侄女可是大梁天子宠妃,看你们将来要不要巴结我!
「张将军,不知龙亢桓氏老宅如何了?」桓抚问道。
「君不是相人么?」张平问道。
「帮桓公问问。」桓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