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故,应该是丞相之一。
张宾则面色平静。
他是从四品中书侍郎,梁王已经私下里说过了,开国之后,他就是正三品中书监一一本来这个职位是从二品的,但梁王觉得有起草诏书权力的中书省主官不宜级别太高,于是降了一级。
不过张宾无所谓了。
五年前那场大疫,他家中有亲人过世,自己一度也感到身体不适。好在梁王非常重视他,不但派遣名医诊治,还将他接到了空旷的上林苑内休养,这才挺了过来。
非此,他感觉自己躲不过那场劫难。
经历了这种生死大事,他已经看开了。
能不能更进一步不重要,作为石勒降人,他在朝中根基浅薄,已经惹得太多人眼红了,没必要太过积极。
梁王给官,他就接过来。不给,也不会失望,如此而已。
吏部尚书梁芬则老神在在地坐着。
他应该也会动一动了,但不会奢望尚书令那个位置。
不是没有希望,希望肯定是有的,但竞争十分激烈,西州这个基本盘到底能不能撑起尚书令这个丞相之下第一人,他心里有数。
要知道,作为三省之中凌驾于其他二省的部门,尚书令可是正二品,总揽六曹尚书事,几乎可以算是「小丞相」。
上个月一度有传闻:「梁王欲罢废尚书令,不置此职,但以仆射为之。”
现在看来,这只是个谣言,尚书令还会继续存在。
尚书令之下,如果不分置左右仆射,那就只有一个「尚书仆射」。
梁芬很清楚,尚书仆射或尚书左仆射将是他的位置,因为梁王需要拉拢西州士人、豪族。
朝堂政治,就是这么回事啊,无尽的算计、平衡。
有的人,能力很强,但因为种种原因,难以身居高位,被迫把机会让给别人。
有的人,能力一般,但机缘巧合之下,高官就会落到你头上,想不要都不行,天子还会生气。
「孤设枢密院、教练院、供军院之事,外间可有物议。」邵勋放下黄纸,起身步,看着门外湛蓝的天空,问道。
「并无议论,时人或不太了解此三院。」侍中羊曼回道。
「没有就好。募兵大行其道,就得有管募兵之衙署。」邵勋说道:「国朝始置门下省,初时亦有非议。些许流言,随他去好了。以中领军、中护军领国中精锐,几无制衡,委实儿戏。”
枢密院、教练院、供军院这种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