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了二百人,护送你回清河。该怎么做,知道吧?”邵勋问道。
“知道。”崔氏连连点头。
她最怕自己没有价值。
只要有价值,那就还有机会。
她对自己的容貌、学识以及服侍男人的手段颇有自信,只恨没有机会。
将来一定把那个养雕的胡女弄死!
与四个女人告别完后,邵勋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儿子,步行下山。
马车已经准备完毕,金刀、獾郎上了马车。
邵勋则骑上了战马,在上千亲兵的护卫下,慢慢出了城。
所经之处,正在行军的将士们纷纷高呼。
邵勋内心喜悦。
这是他的军队,谁都拉不走。
他即将要征服属于他的土地,谁都挡不了。
灭匈奴之兵,令其不敢相抗。
拔匈奴之地,置之中华。
收刘聪之妻女,肆意享用。
人生至此,尽矣。
受阳以西的丘陵旷野之中,一队队轻骑从山中钻出,列队西进。
他们以数百人一股,骑射为主,冲锋为辅,与匈奴骑兵捉迷藏数日,终于将其完全驱逐了出去。
夕阳西下之时,李重抵达了榆次县。
匈奴骑兵就是以此为前出基地,反复袭扰、迟滞王师的。
而今匈奴人已溃走。
付出了数百骑伤亡代价的他们不敢再战,将榆次县放弃了。
乡间土豪声称奉“温祭酒”之命,组织了两千丁壮,将县城占了下来。
县令本来已准备好晋旗,奈何这帮豪族心黑得很,根本不听县令的辩解,将其头颅斩下,以为功勋。
县令以下官员,若无过硬的关系,基本没有幸免的,投降都来不及——或者说人家不给你机会。
你的人头是功劳啊!
你的家财是战利品啊!
你的妻女将是我们的床上玩物!
为什么给你投降的机会?
李重压根没有进城,只站在山坡之上,观瞭地势。
到了这一片,基本算是出山了,地形已较为平坦,是典型的山间盆地(太原盆地)。但这个盆地足够大,理论上可养几十万人,这就不一样了。
“都督。”有文吏吭哧吭哧爬了上来,道:“刘灵、陈午二人已至晋阳城下,与匈奴大战,呃,不分胜负——”
“到底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