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委实出乎他的预料。
是,他也不太赞成广设州牧,但伱们反对得这么激烈,是不是过了?是不是都投到邵勋那边去了?
他隐隐觉得,进邵勋为车骑将军可能只是第一步。
后面还有什么?他不敢想。
相国?不行!
大将军?更不行!
梁公?不可能!
录尚书事乃至丞相?绝无可能!
“散朝!”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王衍轻拈胡须,看着众臣。
被他扫视到的人,或欣喜,或谄媚,或不安,或恐惧……
还得再多试探几番,那样各自的态度就都清楚了。
王衍轻笑一声,出殿而去。
午后,一辆囚车抵达洛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梁伏疵半蹲于内,胡茬之上全是冰晶。
行至东阳门内御街之后,听得耳畔全是嘈杂之声,梁伏疵猛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到洛阳了!
他有些悲愤。
全家财产被夺,男丁被杀,妻女则被分赐给了所谓的有功将士……
两军交兵,各为其主,败就败了,有这個下场本没什么好说的。可一想到临死前还要为邵贼增添一波声望,他就觉得很憋屈。
邵贼!奸贼!狗贼!
“邵贼要篡位啦!”梁伏疵刚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啊啊”几声,嘴里塞着抹布,什么都说不出来。
押送的兵丁拿刀鞘打了他一下,斥道:“老实点!再叫唤把你舌头拔了。”
梁伏疵怒视他一眼,消停了点。
兵丁冷笑一声。
这个伪官,明知道自己要死,躲不了那一刀,结果居然怕被拔舌头,哈哈!
“安平大胜,俘伪冀州刺史梁伏疵以下将官三十一员……”前头还有嗓门大的骑士在大声呼喊。
御街上的官民一听,纷纷涌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来来回回,就陈公能打胜仗。”
“俘了一个又一个贼官槛送洛京,厉害啊。”
“这些年斩了几个人了?王桑?张越?王彰?还有这个梁伏疵?”
“我也数不清了,反正很多。”
“若能把王弥捉了斩首就更好了。”
“王弥的头颅,也只是暂寄其项上罢了,陈公随时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