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之势砸在敌兵的肩甲之上。
甲叶以自身破碎的代价阻止了斧刃对肌肤造成进一步伤害,但随之而来的巨力却直接将肩胛骨给砸了个粉碎。
敌兵惨叫一声,歪倒在地。
又一名敌兵持枪刺来。
张大牛左边的银枪军士卒虽然脸色发白,但依然凭借着千锤百炼形成的肌肉记忆,下意识挥舞双臂,将敌枪格偏压住,另一人不假思索地刺出,正中咽喉——在这個时候,有没有穿铁铠、有没有顿项都不重要了。
有敌兵仗着身上厚实的重甲,手持短兵,翻越壕墙之后,直接扑了下来。
半空之中,一杆钩镰枪刺出,直接将其钩落。
敌兵“嘭”地一声摔落地面,刚要起身,直接被一面盾牌砸在脸上,另一人手持短刀,轻巧地抹过其喉咙,鲜血四溢。
精妙的配合,令人叹为观止。
风更小了,尘沙几近于无。
营墙之上的己方弓手们在沉寂许久之后,终于开始了痛快的还击。
箭矢一蓬蓬落在敌军后方,将尚在掩埋壕沟的敌兵大面积杀伤。
在壕墙边与银枪军缠斗的敌兵厮杀许久,眼见着后续援兵越来越少,顿时有些支持不住。当达到某个临界点后,突然间就崩溃了,转身就逃。
更远处,第二批五六百名敌兵刚刚越过木桥,冲向晋军大营,走着走着就与溃兵撞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咚咚咚……”战鼓擂起,这次是晋军方面。
“杀贼!”张大牛带着银枪军士卒翻越壕墙,在壕沟外粗粗列阵之后,墙列而进。
有几个敌兵落在最后面,一边跑,一边扭头向后看,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如林的长枪。
军靴踏在松软的泥地上,不疾不徐。
长枪微微前举,寒意森森。
长枪丛林向前移动着,似乎可碾碎挡在他们身前的一切。
一名敌兵被尸体绊倒,惊慌之下大喊大叫。只见他四肢用力,想要快速爬起,却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着,刚刚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又双腿一软,扑倒在地。
他下意识回首望去,长枪丛林离他越来越近了,最前面一排甚至已经放平了长枪。
没有人为了杀他越众而出,也没有人特意加快脚步。
整个阵型就这样不快不慢地前进,如同一堵墙般,气势十足地压了过来。
敌兵涕泪横流,想要用力起身,却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般,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