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和谐了。
“彭祖辛苦了。”邵勋目光从驶入金谷园的马车上收回,道:“南边局势如何?”
“杜弢其实成不了事。”羊聃说道:“荆、宛、湘三地兵马会剿,贼众左支右绌,败之必矣。”
邵勋笑了笑,懒得纠正他的夸大之语。
梁芬是宛城都督,平定荆湘之乱不会太卖力气,他们只是偏师。
说到底,这仗还得靠荆湘本地兵马来打。
但他们的实力在王如之乱中损失很大,经制之军已经没多少了,现在全靠豪族私兵以及蛮族兵马。
豪族私兵还好说,蛮人就有点敷衍了。如同算盘珠子一样,一拨一动,不拨不动。
就这个鸟样,荆州乱局却不知何时才能平定了。
邵勋担心,再这样搞下去,天子又会调动许昌、建邺兵马会剿。
要知道,王敦那厮屯兵江州,虎视眈眈,西征的主观意愿很强。
至于邵勋,他其实是不愿意派兵到长江流域作战的,因为他不想像历史上的石勒那样,带着九万步骑,在江夏、寿春病死一半人。
诚然,石勒那次是倒了血霉了,疫病蔓延得有点厉害,正常来说不至于病死这么多。但怎么说呢,如今江汉一带的环境可没有后世好,这個地方真正开发出来要到南宋时期。
沼泽、河流、湖泊数不胜数,冬天可能还好点,夏天暴雨成灾,北方士兵真的难以适应,非战斗减员十分严重。
石勒那次还是冬天,居然病死一半人,却不知得的什么病,莫非饮用了生水?全体血吸虫病?这就难以知晓了。
即便他奉诏南下平乱,也不会亲征,更不会把精锐部队派过去,出动一两万屯田军就了不得了。
南边的事情,他不想再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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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匈奴已经竭尽全力,而匈奴却没有全力对付他,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能想办法把宛城重新夺回来,就已经侥天之幸。
“南阳可还稳定?”邵勋又问道。
羊聃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之色,低声说道:“明公,梁芬收编降卒、扩充部伍,众至两万,已是势大难制。”
“两万什么兵?”邵勋冷静地问道。
“世兵。”羊聃说道:“他给关西流民分了地,原本明公看上的屯田军的地也被他分出去了,就在宛城城下。南阳国也被侵吞了一些土地,送给了投奔而来关中流民。更有氐羌胡众,好勇斗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