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强,一门心思立功受赏,以扩大在冯翊、上郡的影响力。
对这种肆意驱使本部兵马,无脑为朝廷打仗的首领,单征分外看不上——我好歹还是皇亲国戚呢,都没你这么积极。
“何事?”单征冷冷问道。
陆逐延对他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仍旧笑着说道:“能否拨粮三万斛?我知道将军收了一些坞堡帅孝敬,又在成皋抢了点财货。”
“粮不够吃?”单征问道。
“倒不是不够。”陆逐延说道:“我部马匹现在光吃草,一天要放牧好几个时辰,晚上还要准备草料。这样下去,怎么打仗嘛?”
如果光靠放牧,让马儿自己吃,一天要吃好几个时辰。
如果人工割草,收集起来喂养,能大大缩减这個时间。
如果人工喂粮食,那就更好了,马儿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能出动打仗。
“你部现下在休整,无需打仗,忍着点吧。”单征说道:“实在不行,我把在成皋抓到的人拨给你,你驱使他们割草。”
“谢镇西将军。”陆逐延的目的就是这个,得偿所愿之后,喜上眉梢。
“早上你过河了,可曾打听到河内王到哪了?”单征问道。
“应已至汲郡。诸县乡五十余壁皆降,郡守庾琛仅保城而已。”陆逐延回道。
单征听完,略略放下了心。
幽州王浚今年南下了,败刺史石超,超奔回安平。
听闻河内王大军往河北调动后,王浚连忙退兵,缩回了幽州。
那边应该无事。
再过几天,河内王大概就要牧马顿丘了。
“下去好好准备吧。”单征吩咐道:“别光想着劫掠。成皋这一片,绝不容有失。”
令人牙酸的绞弦声不断响起。
辎重车之上,弩机已经上完矢。
洛水河面上,更大的强弩亦已准备完毕。
片刻之后,强劲的弩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密集飞向一群正往车队冲来的敌方步兵。
银枪军的士卒披甲执刃,静静守在车辆后方。
激烈的战斗,马上就要爆发。
邵勋几乎没有留心战场,而是放手让几位学生军官指挥。
他坐在一辆损坏待修理的偏厢车内,看着义从军副督乔洪用胡语审讯俘虏。
俘虏一共两人,其中一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做完了审讯。
眼前这人远远目睹了同袍的惨状,根